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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幼公開始見紅箋又躲到了水下,他在半空還頗有穩坐釣魚臺之勢,待見蛇龜暴怒,沒完沒了地吐息他神色不由凝重起來。
紅箋真元有限,不可能長時間呆在水下,而她若一時洩力,就算隔著數丈海水也會被蛇龜吐出來的氣息傷到。孫幼公目不轉睛看著,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救人的準備。
而此時海上白浪翻動,紅箋正頂著巨大的壓力由下往上迅速接近海面,要出水了!
孫幼公「咦」了一聲,難得紅箋這瞬間時機選得特別好,正是蛇龜一口氣將至極限,準備抬頭換氣之時,說時遲那時快,那妖獸正張大嘴吸氣,猛見紅箋濕淋淋的腦袋破水而出,它欲待低頭的工夫,一道藍色寒芒比它還要快,徑直射入了它的嘴中。
孫幼公十分意外,但他立時提醒紅箋道:「閃開!」
蛇龜仰面無聲而嘯,四隻腳在水面胡亂撲騰,顯是受這一下痛苦非常,紅箋聽了師祖的話已儘量逃開,此時還是覺著微微有些頭暈。
孫幼公居高臨下一揮袍袖,一道無影無形的法力壓到,蛇龜登時滯住,機會難得,紅箋不等它轉向自己,騰身躍起,半空傾盡全身法力催動了「月湧」,一道粗如兒臂的藍光竟趕在了蛇龜悻悻閉嘴之前直穿咽喉,一聲悶響,聽著竟似在蛇龜的肚子裡暴裂,紅箋無暇等著看究竟,她這一傾全力施為,真元全部耗盡,借這一躍之勢正好落在師祖的飛行法寶上。
蛇龜這一下可是正正經經受了致命傷,肚子裡吐出大量的血水,它還想拖著重傷的身體逃命,無奈怎麼折騰都在孫幼公的掌心裡,痛苦了一刻鐘的工夫終於沒了動靜。
孫幼公沒有多言,只等著紅箋恢復了些真元才吩咐她下去將蛇龜的妖丹取出來。
妖丹在蛇龜的腦袋裡,是顆血淋淋肉乎乎的淺黃色珠子。紅箋借著海水將它洗乾淨,拿上來給孫幼公,好奇地問:「師祖,這東西怎麼用?」
孫幼公沒有接,道:「你收起來吧。等攢得多了,回宗門師祖找英麒幫忙一起煉成丹藥。」
「英峰主?」英麒是大煉丹師不假,紅箋卻未想到師祖剛受了木靈根那邊兒的擠兌,竟會為了自己去求他們。
孫幼公摸著鬍子笑了笑:「我剛讓了位,今後什麼也不和他們爭了,總不會這麼點兒面子也不給。」
他上下著意又打量了紅箋一番,道:「剛才那幾下著實不錯,不知是春雪的功勞,還是你天生便適合走這條路。嗯,刑無涯的這條路可是非常危險的,師祖不在身邊時千萬要多加小心,一著失手,可就萬事皆休了。」
紅箋連忙點頭受教。
接下來一老一小在無盡海里又挑了兩隻妖獸殺,一整天便飛快地過去了。
紅箋是在堅持不懈地尋找築基的途徑,而孫幼公這一天到像是出來散心的。並且紅箋覺著師祖這心散得明顯不錯,從他隨口就提到了上任不久就離心離德的英麒看,大約師祖心裡已經不存著什麼芥蒂了。
果然孫幼公回去之後便對著徒子徒孫們開放了自己的洞府,允許他們拜見問安,但霍傳星新接手那一大堆子宗門事務他是不管了的。老爺子也不常在晚潮峰呆著,隔三差五便帶著紅箋出去,有時一走就是好幾天。
轉眼青雲節到了。
雖然今年晚潮峰進入宗門秘境的名額十分緊張,霍傳星還是特意照顧了剛剛築基的陳載之,但叫他意外的是陳載之竟然表示,自己剛築基還未遇到瓶頸,繼續跟著師父和大師兄修煉即可,宗門秘境還是給更需要的師兄們進。如此懂事的小師侄,到叫近來焦頭爛額霍傳星很是感慨了一番。
按照慣例,當天丹崖五峰所有的築基修士齊聚宗門秘境入口,孫幼公沒有去宗門秘境的開啟儀式上露面。
因為紅箋還是練氣圓滿,觀禮沒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