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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懷咎搖了搖頭,準備這幾天查一查自己一直在意的那件私事。
天師堂到底是不是……有人和邪祟私通。
……
薄歲收了手機之後就坐起了身,雖然和大佬約定了是下午。但是他多少還是得收拾一下,參加宴會,總不能太邋遢。
薄歲在心底預留了一下時間,這時候外面的黑烏鴉也睡醒了。看到薄歲推開門出來之後揮著翅膀問了聲好。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這幾天總是特別瞌睡,一睡就睡不醒了。
鬼鴉有些迷茫。
薄歲倒了杯水喝了口,看見迷迷瞪瞪的鬼鴉之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他差點忘了還沒問那個莫名奇妙被注視的事情呢。
他眯了眯眼,思索了一下之後機智的換了一個說法。
「你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鬼鴉本來還放鬆的打瞌睡著,一聽大佬這話,陡然就一激靈清醒了。以為大佬是覺得它太過放鬆,於是結結巴巴道:「我很好啊大佬。」
「嘎,是、是怎麼了嗎?」
薄歲:「沒什麼,就是之前好像在囈生酒店的時候聽見你說好像有被注視的感覺,關心你一句。最近還有嗎?」
「嗐」
鬼鴉嚇了一跳,放鬆下來。
「嗚嗚,大佬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
「原來是這個啊。」
「這個我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感覺到了。」
薄歲看著它說的這麼輕鬆,還以為是什麼不重要的事情,也不由放鬆了些。看來那個注視應該沒什麼,要不然小鬼鴉也不會這麼輕鬆。
他剛這樣想著,拿起水杯來喝了口,鬼鴉就道:「大佬,拖您的福,我身上的聯絡已經和邪神中斷了,後面再也不會感覺到邪神的注視了。」
「大佬您真厲害。」
「咳」
薄歲口中的水差點嗆出來。
「你說什麼?」
「我說邪神的注視啊。」
「怎麼了大佬?」
鬼鴉有些不明所以。
薄歲微微睜大眼睛,表情震驚。
所以……昨晚在山上自己隱約感覺隔了一層沒落在身上的那個注視是——邪神的注視?
他就這麼和邪神打了一個照面?
自從無意中偷了邪神兩個小弟之後,薄歲一直心驚膽戰的想要等對方將這件事忘了,想著絕對不往對方跟前湊。卻沒想到昨晚陰差陽錯之下居然差點見面了。
等等,邪神沒有發現他吧?
他感覺那個目光沒有集中到他這兒。
應該……沒有吧?
薄歲有些心虛不確定,表情都變了些。
鬼鴉不知道大佬又怎麼了,有些疑惑。
薄歲左思右想了半天之後,心底嘆了口氣。昨天晚上一切順利的喜悅這時候都已經散了大半。
他就說沒有那麼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吧。
昨晚的好運果然是錯覺。
薄歲疲憊的放下水杯,表情複雜。
在鬼鴉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時,勉強微笑。
「我沒事。」
「剛才只是沒睡醒而已。」
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複雜,繼在偷走邪神兩個小弟之後,他居然還把鍋甩給了邪神……
這特麼不是挑釁到邪神臉上了嗎?
不光薄歲這樣想,席懸生也這樣想。
此時,回去復命的無頭女鬼和鬼骷顱正戰戰兢兢的低著頭。
落地窗前,席懸生站在玻璃前看著外面眯了眯眼。
見席先生不說話。
無頭女鬼背上的頭也恨不得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