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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發呆好一會兒,阿隨才打通客房電話,準備下樓吃午餐。
午餐進行的過程中,她得知男人已經離開奧斯陸,在安東尼口中,這個老闆是個大忙人,酒館只是他名下的一個副業,至於主業是什麼,安東尼意味深長地指了指腦袋,神秘莫測地道了幾個字。
那男人還有經商頭腦?
阿隨驚訝地挑了挑眉,卻沒有再打聽下去。
如此又無事發生了幾天。
她幾乎每天都在照浴室的全身鏡,身上的鞭痕痊癒的七七八八,變成了黑色青色,有些結了痂,有些卻鼓成一條細細猙獰的疤,那支藥膏已經被她擠的乾乾淨淨,紗布亦徹底用完了。
轉眼來到挪威,來到奧斯陸大半個月。
這天拉開窗簾,窗外竟白茫茫一片,屋簷房頂,樹杈枝頭,燈杆車頂都堆滿了積雪。
昨夜凌晨竟悄悄下雪了,是南部的初雪。
阿隨壓抑的心情多少有幾分好轉,她披上外套到樓下,想吃點熱乎乎的東西。
電梯門一開,她便聽到女人撫掌大笑的甜美笑聲,似乎在分享滑雪的有趣經歷。
阿隨悶頭往吧檯的方向走,路過多看了一眼,一個金髮碧眼的大胸細腰美女。
也許是她表情不太好看,安東尼在上餐時安慰她,比起五官立體的純白種人,長相大氣的亞裔華裔更對羅文作的胃口。
「你怎麼知道?」
「他手上刺青,女人的名字,就是一個中文拼音。」
「那也只代表他曾經喜歡過一個中國女人。」
阿隨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毫無疑問她這精緻小臉的長相不能與大氣掛鉤,更何況她的核心還是小氣的。
安東尼聳了聳肩。
「對了,你的包裹到了。」
離開之前,安東尼說。
她十天前在亞馬遜買了一件東西,寫了serendipity的收貨地址,又拜託安東尼幫她留意,今天終於是到了。
飯後,阿隨抱著包裹上樓,拆開,洗了澡,換了一身衣裳,把自己從頭到尾包裹得嚴嚴實實,下擺內收的大裙子,外面著一件只比長裙短一點點的大衣,大裙子像裙撐一般撐起了大衣的版型,腰帶展露出她的細腰。
她身材比例不錯,一米六點二三,穿成這樣不顯矮亦不笨重,很不容易。
下樓的時候,剛過飯點,那對男女已經不在方才的卡座,安東尼正在吧檯洗杯子,見到她一身外出的行頭,不免的驚訝。
這幾乎是這位女士入住serendipity以來,第二次出門。
驚訝過後,他又誇讚著阿隨,今天非常漂亮。
阿隨露出羞澀的姿態,又勉強努起嘴角笑一笑,道了一句謝謝,才離開酒館。
安東尼一直目睹著她離去的身影,直到她途經前臺,右拐消失到牆後,緊接著門開,地上斜上一束比屋裡更亮的光,門關,酒館恢復了午後的平靜。
不知為何,這位女士總給他帶來一種哀傷的氣息,哀傷要比悲傷更嚴重一些,悲傷都是小事,哀傷更接近於死亡前的寧靜。
二十分鐘後,門又開了。
安東尼將洗乾淨的杯子放進消毒櫃,抬眼便對上老闆不大愉快的神情,約莫是跟詹妮弗發生了爭執,也許那位金髮碧眼的女士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離成功更進一步,殊不知羅文作的良好教養已經到了極限。
鑑於上次,那位女士出門卻落得一身傷,他家老闆重視的態度,這次他很有眼力見地,在『事發之前』語氣隨和地與老闆談起,那位女士二十分鐘前獨自出了門。
羅文作倒是一怔,隨後皺了下眉頭,問他人是往哪邊方向。安東尼指著右邊,又朝他言簡意賅的描述阿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