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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興…」何聿秀抱著那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許紹清去了他家許多次,料定他家沒有那樣的酒壺,不知道是在哪個店裡抱回來的。便見何聿秀提著那酒壺,將他手裡杯子拿過來,顫著手好不容易倒滿了,最後遞到他面前,「來。」
許紹清蹲下身,看著他一輛醉相,說:「你喝多了。」
何聿秀將那酒杯塞到他手心,兀自端起自己的杯子,同他碰了下杯。
「敬…」
「敬浩蕩天地,敬磊落人心…」
他聲音不甚清亮,帶了些啞意,卻極大聲,整個樓梯間都能聽到他的聲音,許紹清愣了愣,那何聿秀說罷,兀自笑了起來,也不管他了,仰頭喝了個乾淨。
杯子落地,滾到了不知何處,一聲悶響,何聿秀手垂下來,閉著眼睛,睡著了。
「磊落…嗎?」許紹清盯著那酒,遲遲未喝,鼻尖聞到一股子酒味,是從何聿秀身上散出來的。光是聞著這味道,他覺得自己好像也醉了。他盯著何聿秀的眉眼,看了許久,突然生了趁人之危的心思。
鬼使神差地俯身輕輕一吻,先是臉頰,再到鼻尖,最後是那肖想許久的唇。
是軟的,淡淡的酒味,感覺不錯。
心跳如擂鼓。
他捏了捏眉心,稍稍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緒,又看了眼那何聿秀。
何聿秀,我大概沒你想的那麼高尚。
第三十六章
下流慾念人人都有,許紹清在那一刻格外清晰。
腦子裡閃過無數個想法,想將它付諸實際。
他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何聿秀淺淺的呼吸聲。
這人的眉眼生的不是多麼艷麗,卻也好似能勾魂,勾得他心尖兒上顫了顫,勾得他呼吸也重了幾分。
他一向是討厭醉鬼的。
可他剛剛親了一個醉鬼。
他又將這醉鬼弄到自己家中,放到自己床上,有一瞬他看著他,甚至想將他綁在床上,鎖在家裡。這種想法才從腦子裡閃過,連他自己都忍不住驚詫。
可他沒有做,因為他是許紹清。
他和程先鶴唯一的區別,就是程先鶴想了,也做了,可他想了,卻沒做。
醒來不知何時何地,何聿秀從床上坐起來,發覺自己家裡又變了模樣。
門忽然開了,許紹清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我怎麼又在你家?」何聿秀啞著嗓子問。
許紹清看他一眼,「你覺得呢?」
何聿秀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接過他手裡那杯水,拿在手裡,玻璃杯子溫熱,他抬頭看了眼許紹清,見他穿的整齊,似乎要出門,果不其然,許紹清丟了把鑰匙給他。
「我去報社了,外面桌子上有早點,起來吃一些,走的時候記得鎖門。」
杯子裡的水晃了晃,何聿秀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說了聲「哦」。
臨走時許紹清像是想到了什麼,折返回來,又給那盆長壽花澆了澆水,才離開。
那盆長壽花擺放在臥室床頭,看起來倒是伺候的很好。葉子上帶著水,綠的惹眼。
何聿秀還以為他真的喜歡侍弄花草,起來稍微吃了一些,又在那街角買了兩盆虎皮蘭,花店的姑娘格外熱絡,照例又送了他一支月季,甚至提出可以幫他送到家中。
何聿秀倒沒想到還有這樣好的服務,索性和那小姑娘一道搬到了許紹清家。
閒聊了幾句,送走了那姑娘,他左看右看,又從自家挑了一個白瓷瓶子過來,插那支月季。
許紹清下班回來,和他要了鑰匙,很快發現自己家裡多了些物件,很顯眼的, 擺在那客廳裡,一開啟門就能看到。
他腳步一頓,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