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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媛楠圍著人轉了一圈，打了個響指。

「ok了。」

接著她又摁著沈檸安化了一個妝，化完以後，給人戴上口罩和帽子，趙媛楠牽著沈檸安的手出了酒店。

沈檸安被她拉著，又問了一次。

「媛媛，這是要去做什麼？」

「你不是失戀了麼。」趙媛楠回頭，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姐姐帶你去嫖——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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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檸安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不，如果不是趙媛楠，她可能下輩子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剛進門時，她以為這是一個高階餐廳。

被拉著上樓進包間時，她還在想，這家ktv裝潢的跟個高階餐廳似的。

當進了包間坐下，一個穿肉色西服套裝的女人帶著幾個白襯衫黑西褲男人進來以後，她還在想這家店原來是ktv式的餐廳，服務員看起來好清秀。

可當趙媛楠對其中一個人勾勾手，那個男人走過來俯身摟住她的腰說了一句「姐姐，好久不見」時，沈檸安瞬間頭皮發麻，她不能再欺騙自己這裡是普通會所了。

「媛媛，這這這……」沈檸安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有喜歡的嗎，選一個。」趙媛楠對還在排隊站著的一群男人抬抬下巴。

「我…」沈檸安欲哭無淚，「選不出來。」

「誒？」

趙媛楠在桌子上拿了倆杯子擺開，還沒動酒瓶，身邊男人就已經貼心地把洋酒拿過來倒滿，給兩個人一人分了一杯。

她笑著誇男人好懂事，轉過頭見沈檸安表情還沒從震驚中脫離出來，便用手拍了拍沈檸安手背。

「別擔心，這裡人嘴嚴。」

沈檸安眉頭緊皺：「我不是擔心這個。」

「別的你也放心，他們都是這附近的大學生，定期體檢的，特乾淨。」

我也不是擔心這個好吧。

沈檸安倒吸一口氣：「媛媛。」

憋了半天，她才說出來一句：「我不好這個。」

「嗯？你想哪去了。」幾秒後，趙媛楠反應過來，仰頭哈哈笑了兩聲，然後對前面那群人擺擺手，「散了吧散了吧。」

那一排穿襯衫的人離開包間，趙媛楠又對身邊的男生說了句什麼，男生從沙發上起來，也跟著一起離開。

沈檸安這才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沈檸安知道趙媛楠也是想讓自己開心，只是這方法實在駭人聽聞，道過謝以後，她就想走，「不然咱們還是走吧，萬一被拍到了怎麼辦。」

「怕什麼，我比你紅，我都不怕。」趙媛楠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得像一朵在夜裡盛綻的紅玫瑰，「我帶你來就是想讓你放鬆一下，而且這裡不是那種地方，他們就是賣酒的。」

你騙鬼呢。

沈檸安一臉不信，就算不是那種地方，也是擦著邊，剛才沒仔細看，現在越想那些男的越騷/氣。

沈檸安：「我還是想走。」

「走什麼，來都來了。」

話音一落，剛才被趙媛楠點了名的男生去而復返，這次拿了個平板過來，趙媛楠點開相簿，裡面有幾百張照片，她語重心長地說：「你知道為什麼你失戀以後，你難過的要死要活嗎，因為你認識的男人太少，你邁出圈子來，就會發現這世界大的很，十幾億的男人都在等著你，在一顆樹上吊死的，都是傻逼。」

趙媛楠把平板遞給沈檸安：「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

沈檸安不為所動。

趙媛楠又說：「你不要這樣，你想想那個渣男，現在在幹什麼，他肯定抱著自己新歡一個勁啃呢，你為了他，值嗎？」

眼前人睫毛動了動，她接過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