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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遲雅佔據上風，嘴上更不會退讓。

「真，沒，有。」塗琬越來越心虛，索性逃走。

遲雅心情大好地刷微博，吃瓜看戲。

～

晚上，婁鈐又做了那個夢。

相比於之前的荒涼，這片空間裡已經長出幾棵又細又高的小樹，看上去有幾分生命的氣息，婁鈐覺得呼吸也變得順暢許多。

待在年幼的身體裡，婁鈐邁著小步子往前走，看到沙漠裡還長出一些沒見過的植物，甚至結出了鮮亮的果子，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摘一個來吃，突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整個人摔進了綿軟的沙子裡！

他迷糊地坐在沙地裡，揉揉眼睛才看清面前站只又高又大的白天鵝，脖子非常長，正拿嘴在他身上啄著。

塗琬走過來，拎起大天鵝往後一拽，拖著飛起的沙塵摔了好遠。

天鵝委委屈屈地叫了幾聲，然後乖乖地趴在她腳邊。

塗琬沖婁鈐伸出手，把人拉起來：「把這隻蠢鵝餵飽，否則它會追著你啄。」

這片空間裡已經長出許多新的東西，給這隻蠢鵝做養料綽綽有餘，但需要這個小不點去找來。

「嗯。」小婁鈐乖巧地點頭。

不知道什麼原因，婁鈐在她面前總會覺得心裡恐懼，對她的話無法反抗。

婁鈐在夢裡忙個不停，但這隻天鵝好像總也餵不飽，他必須不斷地想辦法給它找吃的，一刻也不敢歇。

直到天依稀亮起來，小婁鈐已經累趴，完全動不了。

塗琬扔給他一袋子水，喝完之後精力充沛，然後直接睡過去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婁鈐容光煥發，完全看不出來他昨晚撐著幼小的身體累到昏天暗地。

手機的微信群叮叮咚咚地響個不停，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又丟到一邊，直接洗漱去了。

每天不只是網上的粉絲關心他感情狀況，更有一幫好兄弟盯著他這個單身狗的天降緣分。

很快就到了要錄先導片那天，一大早就收到衛梓陽親自送上門的戒指。

「知道你今天要用，特地起了個大早。」衛梓陽站在門口，舉著包裝精美的禮盒袋。

婁鈐瞥了眼面前這位連頭髮絲都透著精緻氣息的衛老闆，抬眉道：「你也要去？」

「嗯，幫兄弟們看看，這位大美人靠不靠譜。這兩天我們都在群裡討論得熱火朝天，你就會裝死。」衛梓陽摸了摸頭髮，無奈地嘆道。

婁鈐冷哼一聲，一語點破：「你想見遲大小姐就直說，跟我說這些？她給塗琬當助理，你要去給我當助理？」

「我是老闆！」衛梓陽每個細胞都在抗拒。

「那就不用去了。」婁鈐無情地拒絕。

最後還是以衛老闆妥協而結束，但他悶悶不樂地說道：「你們總想看我笑話，哪次佔得了便宜？」

「走吧。」

而塗琬那邊，一大早就被kev帶著人開始做妝發，弄得她早飯都沒吃幾口，整個人看起來情緒不高。

婁鈐和衛梓陽出現的時候，遲雅正心滿意足地喝著溫熱的豆漿，看到衛梓陽的時候，臉都綠了。

「他來幹什麼？」遲雅指著衛梓陽不滿地說道。

「跟你一樣，做助理。」婁鈐頭都沒回，替人回道。

「……」遲雅一臉不可置信，然後小聲嘟囔幾句扭頭就走。

婁鈐轉身看向正昏昏欲睡的塗琬，問向造型師：「還要多久？」

「二十多分鐘。」對方回答道。

「好，以後她每天的造型穿搭都由你們負責。」婁鈐看著她這妝容造型，滿意地點頭。

半睡半醒的塗琬聽了這麼一句，隨口說道：「不用麻煩，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