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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富家公子遇到了灰姑娘，家裡不同意。&rdo;陳曦下意識地蹭了蹭陸徵的掌心，想到曾經外公對自己說的那一切，明明對趙遠東無動於衷，可是眼底卻生出幾分瀲灩的水意，輕聲說道，&ldo;他帶著我媽媽私奔，兩個人躲在出租屋裡，我媽因為這件事被趙氏集團封殺，他們找不到工作。其實你知道麼?我媽媽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剛剛考到很好的報社去，可是卻因為這件事被趙氏封殺，再也找不到一份工作。&rdo;

可就算是失去工作，生活過得很艱難，住在狹小的房子裡，來自於愛情的勇氣也叫年輕的女孩子義無反顧。

&ldo;她以為她可以為愛情付出一切，哪怕一輩子沒有錢，只要他在身邊就好了。可是她不知道他後悔了。&rdo;

陳曦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哽咽，那是心疼她的媽媽，每當想到總是會落下的眼淚，她努力忍著眼睛裡的水意繼續說道，&ldo;他過不慣這種一無所有的生活，三十平的單間還比不上他從前的一個洗手間。本來他就是有錢人，過不慣也理所當然。突然有一天他就不見了，我媽看到他們的房子裡有他丟下的一封信，只跟她說了對不起。&rdo;

或許這並不算什麼。

誰這一輩子沒有遇到過不負責任的感情呢?

可是陳曦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難以啟齒。

&ldo;他……走了以後我媽去找過他。他還是站在很多很多人的中間，又成為了有錢人。他&l;想明白&r;了。我媽那時候懷孕了。她……&rdo;

陳曦慢慢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聲音變得艱澀起來，輕聲說道，&ldo;她想跟他說她懷孕的事，可是他看見她卻只求她以後不要再糾纏他了，因為她代表著他的懦弱還有自私，所有所有最不堪的一面，看見她就會叫他想到他曾經那樣拋棄了自己的愛情，而沒有半點努力。我媽懷孕的話說不出口。&rdo;

&ldo;可是她生下你。&rdo;

&ldo;她說我是她的小天使，和趙遠東無關。是上天賜給她，只屬於她的寶貝。就算是會被人說閒話，會養我很難，甚至給我辦戶口都會很麻煩，可是她也想生下我。&rdo;

陳曦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ldo;你能相信麼陸徵?她那個時候也才剛剛大學畢業，所有這裡的報社還是在繼續封殺她，因為她不自量力得罪了趙氏。她就自己寫一些小說即去雜誌社，什麼稿費多就寫什麼，她說就算是這樣也能養的起我的。&rdo;

&ldo;可是她死了。為了生下我死了。&rdo;她媽媽意外地死在手術臺上，可是她卻活了下來。

醫生們都說陳曦是奇蹟。

&ldo;他們都說，本來以為我活不成的。&rdo;陳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眶發紅，轉頭看著陸徵掉下眼淚，輕聲說道，&ldo;因為他們把我取出來的時候，我都已經快沒有呼吸了。可是一下子我就健康了起來，我媽卻斷了氣。&rdo;

就彷彿是生命的交換，又彷彿是生命的延續，當陳曦發出了細微的啼哭的那一瞬間，她的媽媽就在手術臺上沒有了呼吸。她很怕去回想那個時候的一切，因此她總是覺得，如果沒有她的話，她媽媽不會死。

&ldo;她都是為了我。&rdo;陳曦哽咽地說道。

她把自己蜷縮在陸徵的車座位裡，其實自己什麼都明白，可是卻不敢戳破真相。

為什麼她竟然會能夠看破生死，看破活人與鬼魂之間的界限。

為什麼她明明都嚥了氣，可是最後卻健健康康地活下來。

她外公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