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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的話讓裴南歌微微一怔,想到不久之前蕭武宥每每因為此事對她的告誡。
“南歌,你應當明白,當一個女人感到嫉妒的時候,沒有什麼是做不出的。”蕭靈溫柔的目光望著她,卻教她說不出話來。
“一直以來,清郎總是告訴我,他要畫美人圖,需要描摹許許多多的美人,他對她們的深情只是為了抓住她最動情的瞬間,我相信他,可是到最後我卻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算是什麼……”
蕭靈垂下頭,蒼白的面容泛著淚光,“我實在無法忍受他每每帶著岑醉回來時喧賓奪主的樣子,所以,我想……也許岑醉不在這世上,一切就恢復正常了。”
蕭靈還未說完,她身前的曉歡就已嚎啕大哭起來:“不是的,娘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不是的,一定不是娘。”
蕭靈痛苦地閉著眼不去看曉歡:“你們還想知道什麼就問罷,我統統都會交代。”
“靈姐,”裴南歌垂下手,卻是說不出的堅定,“五哥時常教導我查案不能只靠著感覺,可是,你說毒是你下的,卻沒有任何的證據。”
蕭靈望著懷裡一直哭泣的曉歡,悽楚回應道:“湯是我煮的,碗是我拿的,也是我乘給他們喝的。”
“可你又如何能保證別人沒在湯裡或者碗裡動過手腳?”裴南歌捏著拳頭,一副據理力爭的樣子。
“還得清郎中毒的雷公藤是我買的,你們可以去問掌櫃……”
“雷公藤是拿來驅蟲的,難道每個買過的人都有嫌疑?”裴南歌含著笑,繼續反駁蕭靈的說辭。
蕭靈終於抬起頭,咬著唇回應裴南歌道:“而且,是我把它收起來的,別人並不知道它放在何處。”
蕭靈將懷裡的左曉歡交到裴南歌手中,柔聲託付道:“五弟、南歌,我不在的時候,煩勞你們替我照顧曉歡,若是清郎……若是清郎有個三長兩短,請你們將曉歡帶去長安罷。”
“靈姐姐……”猛然回過神的裴南歌將曉歡交給蕭武宥看著,大步衝上前去捏緊蕭靈的衣袖,她無比希望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靈光成為最重要的依據。
“靈姐,你究竟將雷公藤的粉末放到了何處?”她出言很輕,卻又隱隱含著某種期待。
一直埋頭看著腳面的蕭靈緩緩抬起頭來,她看了看垂著頭依舊抽泣的曉歡,又看了看笑得一臉得意的岑醉,閉上了眼。
“我將它放在……廚房裡。”蕭靈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
裴南歌覺得自己彷彿被驚雷打中,所有想說的話,所有假設的可能,都在一瞬間轟然崩塌。
“好了,”裴高樞的出言打斷了裴南歌正欲說出口的急切,“無論是與不是,蕭四娘還是先同我們去一趟衙門,如今左司馬生死未卜,想必諸位都甚為關切,一切就等左司馬情況稍微穩定些再聽取他的陳述再來定奪罷。”
裴南歌微微有些詫異向來目中無人的堂兄竟然也會說出這般顧全大局的話,一時驚訝也就忘記要再進行爭辯。
蕭武宥的眼中帶著感激,朝著裴高樞拱了拱手到:“四姐她脾性溫柔,還望衙門手下留情。”
裴高樞對待蕭武宥的態度依舊冷冷淡淡,他只是小聲“嗯”了一聲就站到了蕭靈身旁,蕭靈並不等到別人來催,跟著刑部的人就往外走。
“娘!”曉歡大睜著雙眼,滿面淚痕地望著蕭靈離去的方向就要跟著往前。
“曉歡不許跟來,”蕭靈只微微偏著頭,卻並不回頭看看曉歡,“你要聽五舅的話,做個乖孩子。長大以後要嫁給一個一心一意對你的男子,還有,不要再惦記著娘。”
蕭靈說完就低著頭走了出去,左曉歡撲到裴南歌腳邊止不住掉眼淚。
裴高樞走到蕭武宥身旁,輕輕嘆道:“我先回衙門向他們交代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