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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百姓推攘著那幾個去勸說的小吏,有人伸手往懷裡探,分明就是有短刀。
沈安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目露兇光的衝過去,一巴掌就把小吏的臉抽腫了,不禁有些牙酸。
「這些刁民!」武單尷尬的道:「待詔您也看到了,不是下官不肯親民,而是這些刁民沒法親近啊!他們可不管你是知州還是判官,弄不好就是用刀子說話。」
沈安在思索。
武單建議道:「您不是帶來了三百餘人嗎?亮刀子吧,把他們逼過去。」
「要淡定!」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許多事情不是辦不了,而是你沒用對辦法。」
武單幹笑道:「待詔,這些刁民他就沒辦法啊!以往鬧事的時候也壓制過,可過沒多久又鬧騰。」
「你看著。」
沈安覺得地方官真的需要培訓一下了。
武單點頭,「是,下官看著。」
老子看你怎麼被這群刁民逼瘋。
「住手!」
沈安走了過去,那些村民一怔,有人喊道:「哪個糞坑裡爬出來的蛆蟲……」
「拿了!」
沈安指著說話的男子,黃春獰笑著喊道:「拿人!」
一群鄉兵如狼似虎的沖了進去,村民們自然要反抗,甚至都亮了刀子。
一陣搏鬥後,地上倒了五人,說話的男子被抓到了沈安的身前。
「沒打死人吧?」
「沒,兄弟們下手有分寸。」
村民們有些不安,等查探過那五人沒事之後,有人喊道:「咱們村裡有不少從軍的,為大宋殺過敵!還有戰歿的。」
沈安冷笑道:「老子沈安。」
「沈安?」
村民們沒反應,沈安頗有些明珠暗投的鬱悶,心想哥在西北都弄過西夏人好幾次了,你們竟然沒聽過沈安這個名字?
錦衣夜行最憋屈,而作為一個名人,最憋屈的就是沒人認識你。
沈安沒裝成功,正準備換個方式時,有村民哦了一聲,驚喜的道:「莫不是一箭射跑了李諒祚的沈待詔?」
扯尼瑪淡!
沈安一臉懵逼,心想我連李諒祚長啥樣都不知道,還一箭射跑了他,這是哪跟哪啊!
不過百姓的熱情不能辜負。
「對啊!」
沈安毫無愧色的就冒領了一箭射跑李諒祚的功勞,那村民一拍腦門,「哎呀!好像是一刀砍跑的,他們說待詔家傳的刀法使出來煙塵滾滾,方圓十里不見人煙,誰見誰死……」
這尼瑪是刀法?
沈安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個玄幻世界。
他的臉皮極厚,可依舊要先鼓勵了自己半晌,這才繼續認領功勞。
「只是雕蟲小技罷了。」
那村民歡喜的道:「這是殺西夏人的沈待詔呢!那個種家子就是待詔的手下敗將。」
「哪個種家子?」
「就是青澗城的種諤。」
「哎呀!那是名將啊!」
眾人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就多了崇拜,有人說道:「小人家裡有小半餅祖上傳下來的好茶……還請待詔進家喝茶。」
祖上傳下來的?
沈安覺得喝下去鬧肚子不至於,但說不定會喝出些稀奇古怪的毛病來。
他微笑道:「你們也不容易,茶水就不必了。」
「是啊!」他這話引發了村民的共鳴,有人唏噓道:「小人們一年到頭辛苦也只是混個半飽,所以待詔說搬家咱們才不願意。」
「若是搬家後日子更好呢?」
沈安的神色很淡然,彷彿是在說著中午多吃一碗飯。
「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