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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千易看著一旁發呆的範問秋,怒道:「範問秋,你好歹也是入了先天境的修為,愣著幹什麼,你被他所騙,還不將功贖罪,殺了他報仇雪恥?」
範問秋如大夢初醒一般,召出自己的飛劍,被長亭戲耍鑄成如此大錯,羞怒交加之下,這一劍幾乎被注入了他畢生修為,隱隱竟帶雷霆之勢。
白長亭騰出另一隻手,琴絲纏住飛劍,飛劍竟無法再朝前遞出分毫。這些琴絲由四海洲螭吻之須分化而成,靈力強悍無比,若不是上好的神武,普通武器在它面前簡直就和破銅爛鐵一樣。
白長亭輕笑一聲,陡然發力,蛛網猛然絞收,但見飛劍被靈力激盪,盡數倒飛,有的被主人召回,有的深深沒入四壁之中,而幾個修為差一點的修士避閃不及,直接被飛劍刺穿胸膛,當場吐血而亡。
範問秋目眥盡裂,扔了被琴絲纏住的飛劍,聚靈於掌,凌厲的掌風瞬間吹起白長亭的衣袍長發,竟是發了狠的要近身肉搏,同歸於盡的打法。
白長亭側身避開他的掌風,琴絲扔出,瞬間就將範問秋捆的和個粽子一樣扔在一邊,動彈不得,卻沒有要他的命。
不過是數招之間,眾人皆被白長亭重創。白長亭好整以暇地玩弄著纏在手上的琴絲,桃花眼輕蔑地寸寸掃過眾人:「唉,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本王即便一人,已足以收拾你們了。」
妖王的修為果真是深不見底,難怪百多年前八大仙門要合力才能在潯州十方芳華封印鸞州女君木卿衣。
白長亭看向蕭仲淵三人,臉上浮了幾分笑意:「蕭公子,小王爺,本王是真心想與你們結交,你們不管這個閒事可好?他日我們還可烹茶煮酒,彈琴奏曲。」
君扶冷笑道:「朋友相交,貴在坦誠,你在我盛京犯下如此血案,屠我子民,卻和我說交個朋友,不覺得荒謬?」
從白長亭現身起,蕭仲淵一直垂目閉眼,隔絕外界,意念驅動靈氣走遍全身大小周天,納於金丹,再迴圈往復,他想衝破修為限制,到達先天境。
白長亭瞥了眼蕭仲淵:「小王爺這麼說,是非要成為我的敵人了?你們二人遲遲不出手,無非是想拖延時間,讓這位崑崙墟的首徒能突破至先天境,更上一層樓吧。」
秦戈收回抵在蕭仲淵靈海處的手,眉峰一挑,微嘆道:「美人就是戾氣重了點。」在白長亭出手前,人已如鬼魅般飄至白長亭面前,摺扇遞出,竟削了白長亭額前一縷髮絲下來。
白長亭驚險躲開,不吝於讚譽道:「秦門主好快的身法,本王竟看不出你的路數,不是說虞淵仙門是八大仙門墊底的?怎麼排的,果然這世間傳聞不可盡信。」
秦戈鳳目微眯,淡淡回道:「狐主能躲開本君一擊,倒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妨再試試。」指尖靈力綻放,摺扇似乎長了眼一般,貼著白長亭飛去。
琴絲飛出,擊在扇面,激起疾光片雪,寒星四濺,竟發出刺耳的刮擦聲。摺扇一轉,將琴絲之力盡數化去。
「你這神武居然能對抗螭吻之須?傳聞天界聖物天光雲絲,薄如蟬翼,卻硬如玄鐵,本王看著有幾分相似。」
「世間玄妙,你不懂的多了去了。」秦戈收回摺扇,朝白長亭劈出一掌。
「不自量力。」白長亭伸出手掌,直接硬接下了秦戈一掌。就在眾人期待矚目之下,卻是秦戈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靈海翻湧,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秦戈捂著胸口,心中怒極:這是什麼破身體!
白長亭譏笑道:「本王已是半神半魔之身,你們這些即便入了先天境的修士又如何?沒有了神武之力,□□凡胎憑什麼和本王鬥?」
太勉強了,如此短的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衝破限制到達先天境的。除非……,但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猙獰的體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