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河詭渡(“說吧,開什麼價。”...)(第1/4 頁)
如果單看十幾個人坐在篝火邊,不看後邊倒塌的羅婺土司府,場景還蠻像野營。就是野營的人員莫名慫得跟小雞仔一樣。懵逼了一會兒,監測站控制分局專員反映過來,終於經驗豐富地上前,邊登記情況,邊簡單包紮。
衛厄聽到專員趕到的動靜,轉身過來,瞥了一眼簡陋的炭烤架子。
看東西烤得差不多,便示意他們去吃。
對面“隨行助理”手肘搭在膝上,沒表情地掀起眼皮,朝他們這群螻蟻看過來。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
十幾個人同時把頭攢得像撥浪鼓,眼尖瞅見來的專員帶著戰備揹包,異口同聲,“餓久了不能吃油膩,我們吃壓縮餅乾就好吃壓縮餅乾就好!”
末了整齊劃一地:
“謝謝衛神!”
面對那十幾張“對不起我們還想活”的臉,衛厄:“……”
“隨行助理”扔下燒烤籤子,同過來的衛厄擦肩而過,嗤笑一聲。
山谷間風起雲湧,專員們莫名感悟到了和那十幾個被營救的倒黴蛋一樣的氛圍……就、有點害怕,總覺得不該在這裡。
不論怎麼樣,在山間除掉了“羅婺土司”這個隱藏的詭異存在,都是一件必須記錄彙報的大事。誰也沒指望一臉冷漠的衛厄會寫報告,到現場後,一行專員立刻兢兢業業地搞起了調查。
拍照、檢查殘餘物品是否殘留詭韻。
清理殘土,確定其他失蹤被害者的屍體在哪個位置。
以及從衛厄說的地方,挖掘尋找七根銅鎮。
工程量有些大,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做完的,便先打電話讓分局裡派更多人手過來清理,順帶把救出來的十幾個人帶出去。
“衛神,這些東西怎麼處理?”簡單掃了遍現場,專員王小七問衛厄。
在場的人裡,衛厄專員等級最高,還是總局基地來的。
有什麼事,他說話最有分量。
衛厄先前從廢墟里翻出來的時候,手受了點輕傷。他正握著自己的手腕,轉了轉,聞言瞥眼廢墟:“拆一拆,拿去修繕保護建築。”
專員:???
未曾設想的詭怪殘餘利用方式增加了。
十幾個救出來的活人留給專員他們照看,衛厄帶著“隨行助理”和另外一名專員先行進山。約莫一個鐘頭後,衛厄一行抵達了黑阿婆在現實的復甦地——是一處古村寨的殘留地址。黑阿婆不再是副本里雙腿癱瘓,滿臉乾癟的樣子。
她穿黑藍底布,重彩刺繡的傳統服裝,頭髮用銀包頭盤起來。
一雙年邁乾枯的手靈巧地編織竹篾。
“阿圖,把東西給阿母。”
半透明的阿圖站在阿母身邊,背後揹著弓箭,竟是以“隨侍”的形態,也一同出現了。黑阿婆一喚,就彎腰將東西遞給她。瞧著兩“人”周圍的地面,還插著些打來的山間野兔。母子在古村的遺址享受著難得的重逢相聚。
衛厄站在古村寨殘址前面, 看了一會兒, 才走上前打擾他們。
看到衛厄過來,黑阿婆放下東西,用力擦了擦衣襬,和阿圖一起深深地朝他拜了下去。
“多謝恩公讓我們母子團聚。”
衛厄“嗯”了一聲,沒推脫,他席地坐了下來,拿起黑阿婆編織東西的竹篾,折了折,問起“滇南山王”副本的一些細節。一個是黑阿婆擺放在“骨婆樓”的那些罈子,一個是黑阿婆當初從滇北逃到滇南的原因。
最後一個則是“庇家降福神郎官”的底細。
他當面問“神郎官”的事,主神也不阻攔,冷眼旁觀他的舉動。
只覺得挺奇怪的。
衛厄和解元真、許英他們都有層說不出的隔閡和疏離感,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