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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啪”地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口誤,口誤,一個女人家,她是咋鎮住那些地痞無賴、流氓土匪的?她……她一刀把自己地手給剁了……”
“黑子,說啥醉話呢,喝酒。”鍾情趕忙又舉起了杯。
黑子把脖子一梗梗,說:“我哪說醉話了,郭哥,我說地是真地不?張哥,那一刀,真狠吶,虧我一把抓……抓住了刀背,沒砍斷,那也玄乎,你看鐘姐那手,直……直顫,她不是喝多啦,她是那手傷了筋脈,還沒好利索,到現在、都提不了重東西。”
張勝的身子猛地一震,霍然抬頭看了鍾情一眼,眼神極其複雜,感激、衝動、還有一抹說不清地味道。
鍾情與他眼神一碰,心裡突地一跳,她忽然發現,張勝的眼神裡,根本沒有一點醉意。
“後來吧……,張哥,咱喝,幹!幹一個!”
說完不待張勝舉杯,他用酒瓶子跟張勝的杯子碰了一下,“咚咚咚”地灌了幾口,一抹嘴巴,說:“那個誰……那個楚矮子,找了幾個流氓綁架鐘姐,想讓她拿證據,知道幹啥不?用來害你,鍾姐不幹,要不是我正好看到,鍾姐就完了。”
張勝深深地看著鍾情,那雙眼睛一直沒有移開,他默默舉起斟滿的酒杯,隔著桌子向她遙遙一拜,一言不發,一飲而盡……
“勝子,現在你回來了,有什麼打算?”
郭胖子給張勝拋過來一根菸,隨口問道。
張勝拿起煙來,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從口鼻中噴出來時,一雙眼睛好象不勝酒意地眯了起來。
郭胖子連忙低頭點菸,打火機“啪啪”地打了幾次,這才點上。
小黑也坐直了身子,打個酒嗝,說:“對……對啊,張哥,你有啥……安排……,咱們……核計核計。”
鍾情拿起餐巾,若無其事地擦著嘴角,淡淡地說:“當初,有人陷害張總,同時又被寶元公司的案子牽連了,迫於無奈,才使了一招‘移花接木’,用股權分立、債權置換的方式把股份轉移到了我們名下。
其實……你我心知肚明,總公司的債務,根本就沒有轉嫁到子公司來,相反,反而把子公司的債務轉移到了總公司,現在張總回來了,自然該交回給張總。張總,所有的賬簿我都理順了,我名下的企業只等你籤一個字……”
屋子裡靜了下來,張勝雙手合攏,拄著下巴,眼神飄向郭胖子和小黑。
郭胖子低著頭,一口接一口的抽菸,眼睛沒有抬起來,黑子人微言輕,他左看一眼鍾情、右看一眼郭胖子,似乎想說話又不好張嘴。
鍾情將餐巾往桌上輕輕一扔,笑了一聲,說:“不過話說回來,張總,大家跟著你鞍前馬後,可沒少出力啊,上一次劈乾股是假的,這一回總該來點真的了。呵呵,老郭、黑子,你們說我們每人跟張總要個10%的乾股,也不算是坐享其成吧?”
郭胖子被她問到頭上,再也搪塞不過,只好乾笑兩聲,猛一抬頭說:“說的是呢,錢是好東西,可要丟了義,人都白做了,要錢還有啥用?咱們是好兄弟、好朋友,怎麼著你也虧待不了我,鍾情交,我也交!”
黑子左看右看,還沒說話,張勝忽然哈哈大笑,擺手道:“成了,我等的就是你們這句話,要的就是你們這份心意。不過,你們現在不是經營的好好的嗎?何必再合三為一呢,這董事長我可是當膩味了,哈哈。”
“張總……”,鍾情急了,鳳目含威,狠狠瞪了他一眼。
張勝只做未見,又說:“至於把股份再交出來,更是天大的笑話,你們當我是什麼人了?當初我是兵臨城下啊,危急關頭不得不行險招,要不是你們苦苦撐著,我出來之後還有什麼?沒了,什麼都沒了……,現在,我回來了,每家公司我都保留49%的股份,能留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