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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了神,冷懷素的左腿往前伸了伸,碰了碰他的小腿。
「想什麼呢?」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溫景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成這樣。
趕忙回答道:「你選吧,我睡哪都一樣。」
冷懷素多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領口處的肌膚竟然都開始燒紅了一片,以為是熱的,起身去開窗。
「那我睡這,我怕我睡吊床會暈。」
溫景心不在焉地說:「好。」
……
趁著冷懷素在客廳裡收拾行李箱,溫景逃也似的溜進了洗手間。
洗手池前的圓鏡很大,將他的倉皇失措顯現得明明白白。
他彎下腰,撈了一把冷水,潑在臉上,捏了捏自己紅透了的耳垂。
他不是沒和冷懷素有過肢體接觸,在錄製《小小春遊》的時候,在他還能心安理得喊她姐姐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接觸自然不會少。
可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對於已經明白自己對她有所企圖之後,在他成為她名義上的丈夫之後。
她的每一寸暴露在他視線範圍內的肌膚,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似乎都能他心尖上撓了一下又一下。
是致命的無聲吸引。
他潰不成軍,丟盔棄甲,卻又躍躍欲試,帶著少年獨有的莽撞。
……
-
溫景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冷懷素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他內裡打底的那件白t恤本就薄薄一件,又因為他無所顧忌粗暴的洗臉方式,領口已經濕了一大片,他臉上的水珠還在不斷滾落,一滴一滴落在胸前,洇開一小片。
冷懷素能看見他肩頸以及胸前的一片輪廓,隱隱約約,是她以前一定會多看幾眼的光景。
可因為物件是他,偏偏令她不自然。
他見她呆呆的不說話,偏還就拎起衣擺,往臉上胡亂一抹,擦乾臉上的水漬。
下午窺見一隅的腹部肌肉就這樣大大方方展現在她眼前了,她簡直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她清了清嗓子,直覺要改變這種現狀。
「喲,說吧,有什麼事求我,這麼犧牲色相呢?」
溫景愣了愣,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以後,無奈地笑了笑,手卻撐著桌子,上半身往她跟前湊,平視她的眼睛,平素裡一向乾淨陽光的笑容裡摻了點痞氣。
慢悠悠道:「姐姐能有求必應嗎?」
冷懷素推開他的臉,不回答了。
「你還是換件衣服吧,都濕透了。」
溫景倒沒揪著不放,從行李箱裡拎了一件黑t恤,走向浴室,一邊說:「我洗個澡,很快。」
冷懷素轉身出了房間,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起桌上的杯子,「咕咚」一大口水。
一邊拿手扇了扇風。
明明才不過5月,她居然恍惚聽見了蟬鳴,長長的一聲,聽得她心煩意亂,燥熱難捱。
……
他們入住酒店已經是傍晚,溫景告訴她今天對於崖城當地人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算是當地的小節日,年年如此。
「晚上他們會在海岸一線放煙花。」他說。
於是吃過飯以後,溫景帶著她去了酒店最近的一片沙灘,延綿不絕的海岸線由西向東,果真站滿了人,各個笑容滿面。
煙花筒也是按照海岸線一字排開,兩人擠在人堆裡,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似乎還沒到時候,人們只是等待著,深沉的夜裡還沒劃過光亮。
冷懷素視力不是很好,她踮起腳尖往西邊望,感覺那一簇人群似乎有不小的動靜,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轉過頭想問問溫景,卻發現他不知道何時走遠了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