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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方面還是那樣,不準,但一來就至少疼一天,疼到要死要活的那種。她有所準備,但沒有帶止疼藥,止疼藥都是錄製那耗體力綜藝、迫不得已時由小助理給的。
來的時候是一個下午,她就預感到事情不妙。果不其然,晚上一做完遊戲,小腹就開始墜痛,且脹。到了一日一度的互發簡訊環節,那時候她連自己房間都待不下去,去了這層走廊盡頭的屋子,類似陽臺,也類似休息室,有沙發和躺椅,空間不大,很幽秘。紗質窗簾被盡數拉上,兩扇厚重的布質窗簾間隔著兩米距離,她就靠在躺椅上,用被子捂肚子,隔著那兩米紗簾看夜景,實際什麼都欣賞不了,因為整個人正非常地難捱,正隱隱地冒冷汗。
該發簡訊了,她就幽幽地嘆口氣,拿出手機,給江欲發:【明天大概不能出門了,身體不舒服。】鑑於在錄節目,又開啟顏表情介面,找半天,選出個還不錯的哭哭表情加末尾,按【傳送】,再次輕輕地嘆一口氣,就這麼斜切在躺椅上半睡半醒。
沒多久,手機震動。
不用想,肯定是江欲的。但她整個人有氣無力,已經閉上眼,眼皮像墜著鉛,沒急著看。
與此同時,另一邊,江欲看過她簡訊,基本猜到是什麼情況。
他也出屋,來到她房間前,叩門,但三回後都沒有得到應答,於是到客廳看了看,轉一圈,才到二樓盡頭的房間,姜榮蕊聽到開門聲後眯開一隻眼,見是他,再閉上。
江欲坐到她旁邊那張沙發上,雙肘撐膝,雙手交握,上身前傾著看她,就這麼安靜地相處。
姜榮蕊忽然笑一聲:「要是沒有攝像頭就好了。」
他不置可否。
姜榮蕊腦袋稍歪了歪,在一片昏暗中與他對視。
難得這樣安靜地與他獨處,且能夠如此清晰地打量他面龐,與他四目相對。她已經想好兩人之後的生活會有多順其自然。不得不承認,江欲突然來參加這綜藝真是神來一筆。
或許是那一刻感到蠻滿足和開心的,但又被小腹處的尖銳疼痛給困擾,她漫不經心問:「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呢?」
問出來,就真有點好奇,輕輕說:「我好像都不太清楚,那一段時間對我來說是空白的。但我現在忽然想聽一聽。」
在她印象裡,江欲的出現極其突然,但又非常地合情合理。
她帶著那些怨憤又厭世的小心思頻頻地看他,他從來不予以回應,所以說他心思藏得深呢。他既然能那麼神乎地從陸學澤手裡截下她,就說明他還是有所動搖的,並且在最後下定了決心。姜榮蕊就有點好笑。他也知道她這個問題指什麼,依舊那樣前傾著身子看她,反問:「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正眼看我是什麼時候嗎?」
「不記得了。」姜榮蕊撒謊。
「是高二下學期。」他說,「一個週五,學校的最後兩節課,我在操場上打籃球。」
姜榮蕊笑一聲,眼眶突然變有點濕潤。
因為她想到,這些話大概會經過節目組的修修剪剪放給所有人看。她暫且忍住情緒,他繼續說:「那時候,你一個人從教學樓裡走出來,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你一眼。」
「……噢,這樣啊。」姜榮蕊半哭半笑的,狠狠地揉了會兒眼睛,許久後擠出一句——「謝謝你。」
謝謝他把那麼不堪的過去描繪得如此美好,把那些登不上檯面的東西統統變了樣搬出來。
這麼大費周章的目的也很簡單,就像他接下來突如其來的一段如同告白的話:「所以我後來做了學生會會長,你和我共事,我挺開心。還有那次運動會,我們學生會內部自己做活動,其實獎品的方案需要我來選,我就覺得你會喜歡那個黑得不行的公仔,也覺得只要你想就肯定能贏到。後來你搬家,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