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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榮蕊嗤笑一聲,掛上電話。兩人之前好不容易營造出的一點點血濃於水的表象,就這麼徹徹底底地破了唄。
姜騰多半是去徵求姜淇淇意見了,畢竟這合同是她要的。姜榮蕊現在冷靜了一些,覺得她會同意。
因為一是她無法駕馭,二是,她當初去搶只是為了氣自己,現在這目的已經達到了。
自己先當眾發飆,然後難得放低了姿態,作出妥協,姜淇淇得知後應該非常得意。她吃不下的東西,再以施捨的姿態「讓」回給自己,讓自己氣上加氣,何樂而不為。
但確實很氣啊,依舊氣。
姜榮蕊憋屈得甚至想把手裡的啤酒罐捏扁了往窗玻璃上砸。
沒多久,江欲把她手裡的手機拿掉,放回桌子上,握著她的手。
就像以往,他總能在她發火把事情搞砸前按住她,讓她在做選擇時少一點情緒化,多一點理智,只盯著好處,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很聰明,是個能辦大事的人。
兩人間安靜一會兒,江欲說:「那現在,我能說自己的事了沒?」
姜榮蕊破憂愁為笑,轉過頭看他:「原來你一直有別的話想說。」
「你好像都忘了,」江欲捏著她手指,說,「我快要出國了。」
「……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江欲說這些話時,姜榮蕊竟覺得自己從裡面聽出些離別愁緒。而她也確實把這事給淡忘了。沒辦法,這段時間她真的太忙。
她反握住江欲手指,像他剛才揉自己那樣揉,蹙著眉思索。
怪不得她拍戲時他對她那麼好,連生日都拋下北城的所有,去那麼遠的地方找她一起過,雖然也可能只是因為——覺得「有意思」。
記得他們一起吹了蛋糕的蠟燭,她還讓他許個願。但他許願非常沒儀式感,直接把蛋糕切了,用一句話給輕飄飄帶過:「願望自己知道就行了。」
「哦,是這樣的啊。」姜榮蕊那時候託著臉說,眼裡一直都盛滿他。
第42章 太晚了
沒幾天,姜騰給姜榮蕊打電話,表示那份綜藝的合同可以給她。他問她住址,說讓人給她將合同送去,姜榮蕊淡淡說了小區名,讓那人在送之前給她打電話,屆時她去小區門口拿就好。她並不想讓姜騰知道得太具體。
姜騰說:「有必要告訴你一點,你和嘉策的合約仍然生效,我就當你那天是說胡話。」
「不,沒必要。」姜榮蕊則斬釘截鐵地拒絕,皺了下眉,道,「姜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格,既然發生了這種事,嘉策我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我知道這綜藝的合同取決於你,而不取決於嘉策。既然她們決定捧姜淇淇,我不可能和姜淇淇待在同一公司的屋簷下,我之後找到下家就離開,你隨時準備把我跟他們的合約取消掉。」
姜騰沒應,姜榮蕊說完就掛掉電話。
反正合同算拿到了。她有多想要這份資源,心裡一顆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
至於姜淇淇,她可能註定要與她相互折磨一輩子。煩了,倦了,也厭了,但有什麼法?
她現在也想不了那麼久遠的事,江欲也將不在她身邊了。他要去美國讀書。
江欲離開的前一週,又開回那輛帕加尼。他帶她去鄰省,去他們最初在一起時的那片海,也是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那片海。
就像將兩人的回憶從最初開始溫習。他租了那裡一棟臨海的民宿,租五天,和姜榮蕊在那裡吃吃喝喝,還專門去了之前那家很簡陋的火鍋店。但兩人之間的話愈發少,是臨分別時的微妙的緘默。
最後一天,江欲沿海邊飆車,再回北城。姜榮蕊靠在副駕的窗上,目光也只朝向那兒,偶然又聽車裡的音樂放到那首《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