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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就讓護士推著輪椅回病房,俞曉魚的腳踝上由於被繩子勒太久充血,有些地方出現了淤血,走路有點困難。
俞曉魚堅持要和祁言一個病房,護士無奈,也只能幫她安排了。
她躺在床上,側頭看昏迷不醒的祁言。
祁言就連睡著的時候都是那樣人畜無害的模樣,與他平日裡溫良的氣質相符,讓人不忍心打擾這份難得的靜謐。
即使醫生說了沒事,俞曉魚還是隱隱在害怕,害怕他就此睡去,再也不醒來了。
俞曉魚又想起來他來救她時,那種依戀的眼神,竟讓她在一瞬間怦然心動。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能教她移不開眼。彷彿渾身上下都鍍了金一般,陽光下,閃現著奪目的光輝與溫暖。
是她所想的……蓋世英雄。
等到第二天,祁言醒了。
他睜開眼就看見朝思暮想的小姑娘趴在床邊,下意識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臉頰。
有點涼,是不是凍著了?
祁言微笑,將寬大的手掌整個蓋在俞曉魚的臉上,情不自禁撫了撫。
傻姑娘。
俞曉魚睜眼,見祁言醒了又驚又喜。
她的一雙貓瞳亮起來,盈盈的溢滿了水光似的。
「祁言,你疼嗎?」
「不會,大小姐呢?感覺如何?」
俞曉魚一直盯著他,一刻都不捨得移開目光:「我沒事,傷到的地方也不疼了。」
祁言的臉色還是有點慘白,唇瓣乾涸,起了一點白皮,眼睛也溢滿猩紅的血絲,不過一夜,看起來就憔悴許多。
俞曉魚遞給他一杯水,杯壁撞到他的唇上:「喝一點水。」
祁言受寵若驚,卻並未拒絕,他啟唇,抿了一小口,濕潤了口腔。
他的小姑娘親手餵他喝水,真是仿若夢境。
俞曉魚第一次察覺餵人也能獲得那種異樣的滿足感,就好似祁言平日一直餵她食用一些小點心一般。好似從餵食這樣的舉動上就能獲得對方全心全意的信任與依賴,甚至會有某種征服欲。
所以,祁言之前是想要獲得她的依賴嗎?
所以一直全心全意照顧著她,一直在暗地裡默默保護著她。
真好,俞曉魚發現了祁言的善意與溫柔,而發現時,他還在她的身邊,她並未錯過他。
真好,一回頭,祁言一直在她的身後,一直在……守護著她。
「你還要吃些什麼嗎?我可以餵你!」俞曉魚得趣,說的豪情萬丈。
祁言愣了一下,嘴角微翹,掩不住那點心花怒放的喜悅,聲嫌體正直地說道:「不用。」
實則他想說的潛臺詞有好多——我想吃章魚丸子鐵板牛肉什錦炒飯香蕉船慕斯蛋糕提拉米蘇……嗯,還想吃你。
只是,祁言再怎樣都不會表露出來,只微微一笑,禮貌而又溫柔。
良久的沉默後,他才低聲:「我不想大小姐受累。」
短短一句話,猶如愛神丘位元之箭矢,箭無虛發,一下子捅穿俞曉魚的心尖,刺入心房。
她深吸一口氣,企圖平復下自己噗通噗通直跳的心臟,緊張到幾乎窒息。
她也不知為什麼,現在就連祁言低低沉沉的聲音都能瞬間擾亂她的心神。她只認自己也不是聲控,更不是顏控,可一遇上祁言,彷彿什麼都栽了,淪落為聲控、手控、顏控。
甚至是隻控祁言。
俞曉魚對於這個認知甚至是無所適從的,她緊張地舔了舔下唇,埋頭不語。
養了一週左右,祁言的傷已無大礙。
俞父為了慶祝俞曉魚平安得返特意在私人會所裡辦了一場晚會,邀請各大企業前來一同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