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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曉魚問:「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嗎?」
「你說過,想去紫藤花道看天梯煙花。」
祁言半跪到地上,拍了拍自己寬厚的肩膀說:「上來。」
俞曉魚一顆心砰砰直跳,只要一靠近祁言,那種衝動之意就如洶湧洪潮一般浩浩蕩蕩,朝她傾斜而出。
她總是這樣,只要和祁言有關的任何一點小事就會讓她心猿意馬,連情緒都無法自己支配。
祁言彷彿有極大的魅力,總會在不知不覺中將她的意識一點一點勾去,讓她不自覺跟著祁言的意願做出抉擇。
這樣是否不太好?
俞曉魚想不出那麼許多,只是覺得自從放縱了自己的情緒以後,她就再也無法與最起初那樣平和的心境對待祁言了。
甚至是不甘心與他只有那樣淺淡的情誼,她總還想獲得更多更多。
她是不是……喜歡上祁言了?
俞曉魚臉頰微紅,血液充斥在毛細血管之中,酥麻瘙癢,燙的讓人發狂。
怎……怎麼可能。
又怎麼不可能?
俞曉魚一下子害羞了,她伸出手,小心翼翼摟住祁言的脖頸,仍憑他的雙手穿過自己的腿根,自然地托住臀部,將她整個人背在身上。
俞曉魚的腿根還殘留著祁言摸索位置時,留下的淺淺餘溫。她才不會多想,才不會認為一貫溫和良善的祁言管家大人對她有非分之想呢!她要平靜,平靜下來。深呼吸,嗯,快點深呼吸。
俞曉魚張嘴,將氧氣吸到肺部,過了好一會兒,再徐徐吐出,彷彿這樣就能平復她異於尋常的焦躁心情。
可是……祁言的手還託在她的臀部,也就是她的屁股下面。
這讓她該怎麼冷靜下來?
俞曉魚情不自禁扭動了一下身子,倒是讓祁言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住了,祁言語帶嚴厲:「不要亂動,否則會掉下去。」
「哦……」俞曉魚悶聲回答,她低頭,將熟透了的臉抵在祁言冰冷單薄的西裝外套上,企圖平復一□□溫。
祁言背著她,一步一步順著山路往山頂上走去。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得很穩定,生怕出現任何一點疏忽。
他最深愛的小姑娘此時依賴著他,那樣乖巧地趴在自己的背上。
好溫暖。
四周的風逐漸打了起來,將山林吹亂,發出細瑣的雜音,如同山獸咆哮,令她心驚膽顫,下意識愈發摟緊了祁言的脖頸。
俞曉魚將臉貼在祁言的耳根處,又情不自禁細細蹭了蹭。
他的面板很好,蹭起來有種光滑的觸感,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細膩圓滑,讓她忍不住親近再親近。
有點想……舔一口。
俞曉魚又想要做古怪的事情了,她急忙遏制住自己那些蠢蠢欲動的念頭,一本正經跟祁言說話,分散注意力:「你來過這個地方嗎?」
「來過。」
「和你一起來的?」
「和你。」
「和……我嗎?」俞曉魚想不起來,只能悶悶說:「那是在我失憶以前的事情?」
祁言點頭。
俞曉魚心底不免有些惆悵,她對祁言低語:「我總覺得失去了很多的東西,失去記憶,忘記了許許多多的人。所有我所熟悉的一切,都是在我失憶以前的那份記憶裡面。」
「請不要擔心,你很快就會想起來的。」
「我沒擔心,只是難受。我說過,我在記憶裡面曾經想起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臉,對他的話也僅僅只有一個印象,甚至不知道他具體說過什麼。只是那種懷唸的心情,我至今都還記得。我很想……記起他的樣子。」
祁言的聲音帶了幾分低落,摟著俞曉魚的手不住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