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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曉魚被祁言顛在手臂上,一時低呼一聲。
她撫了撫胸口,將幾欲躍出的心臟哄回胸腔,這才垂頭,往下面望去。
有點高呀……
俞曉魚情不自禁往後縮,湊近祁言一點,再湊近一點。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突然將手臂顫了顫,使俞曉魚搖搖晃晃,不自覺的,她的雙手已然抱住了祁言的脖頸,整個人掛在他的胸前。
他就離她這麼近,呼吸迫在眉睫,落在額前,熱氣騰騰的鼻息染到俞曉魚的肩側,讓她情不自禁瑟縮了一會兒。
俞曉魚就坐在祁言的手臂上,溫熱的手臂燙的她止不住微抬臀部,不想要全方位無死角粘在他的臂膀上。
太羞澀了……
即使隔著布料,但總覺得祁言能感受到她的肌膚似的,總覺得整個人都暴露在他極具審\視意味的目光之下。
之前祁言也是這樣抱著她的,就在她失憶的時候,剛撿到她的時候。
俞曉魚突然想起那次,祁言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卻不肯全盤托出。
這是想要……金屋藏嬌吧?
那時候,祁言就很喜歡很喜歡她了。
所以才會隱瞞身份,想要將她困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祁言可以保護她,可以照顧她,卻不許她離開他。
這是祁言唯一的底線,也是唯一的禁忌。
直至今日,也是如此。
俞曉魚湊近祁言,獎勵式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以前是想要把我藏起來嗎?」
「你說的以前,是什麼時候?」
他這句話飽含深意,彷彿許久以前就想將俞曉魚私藏起來了。那些所不能言說的過往都被俞曉魚一點點摳出,一點點撥開,所有可以光明正大展現的,所有不能光明正大,需要深藏的秘密,全部都被俞曉魚挖掘出來。
只要俞曉魚不嫌棄,不會厭惡那樣的他的話。
祁言也很想,將自己的一切都展現給俞曉魚看,將自己內心所有,全部都告訴俞曉魚。
讓他自己,完完全全屬於她。
祁言也不知這是讓俞曉魚獲得安全感的方式,還是他自私地想將自己全盤顯露給俞曉魚,好讓她儘早適應自己。
明明只是自己在害怕而已,所以才會想在情濃之時將一切盡數坦\露。
祁言輕揉俞曉魚的額發,低啞的嗓音裡帶著一絲消沉,「我並沒有大小姐所想的那麼好。」
俞曉魚彷彿能從他的聲線之中感受他的情緒,她伸出稚嫩的小手,捧起祁言的臉,迫使他晦暗不清的眼中全是自己。
俞曉魚輕聲問:「那麼就告訴我,把全部的你都告訴我。」
「大小姐……」祁言眼角潮紅,似有一點悸動。
他喉結上下滾動,欲言又止。
「怎樣的祁言,我都喜歡,」俞曉魚堅定,「所以,只管告訴我,怎樣的你都可以告訴我。」
祁言認命一般閉上眼,微涼的薄唇輕啟,溢位零星字語:「在您不愛我的時候,我便對您做一些近乎褻\瀆的事情。您的照片,我會將其貼滿在房間的牆上,甚至睡前也會看一眼才甘心入睡。所有您的貼身事物,我都喜歡親手整理,絕不假借他人之手。甚至是……會和您用同一款沐浴露,只因會有您身上的味道。按照常理來說,我這樣的人,大概就是個……變\態。」
他在所有的語句裡都加上了尊稱,甚至在說的同時也眼睫微顫,彷彿不敢直面俞曉魚的質問與目光。
他在害怕,害怕說出真正的自己,說出面具下的自己會被俞曉魚所討厭。
「我不討厭你,」俞曉魚聽了這些,即使有所震驚,卻並不厭惡祁言,「我還是一如既往,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