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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越發激動起來,將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將茶水打翻了一地。聞聲後,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婦人走了進來,笑道:「讓你們見笑了,他向來是這樣,對這些事關心得比自各兒家事還重,一聽到這些訊息,便連飯都吃不下了,只是道不平。」
隨即又溫聲安撫那掌櫃:「你也是,說就說嘛,怎麼又是拍桌子又是灑了茶,好好說話不行?客人還在呢!」
賀掌櫃見她出來了,忙低聲道:「不是讓你好好歇著嗎?等過些日自子我再帶你出城去。你就不必管這些了,我來就好。」說著又促婦人趕緊去歇息。
楚寧見著這一幕,似乎有些明白了這位賀掌櫃方才的舉動,若不是家中有處於孕中的婦人以及即將出世的骨血,他又何必如此怨憤不甘,對此事幾近了如指掌!
她忍不住出聲問這婦人:「夫人可會感到害怕,此事畢竟事關重大,萬一」
婦人溫聲笑道:「當然會怕。只是此事,只怕想避,也是避不了的。我們能做的,不過是祈禱老天能夠開恩,令我們的孩子能活下來。」說著她還輕撫了自己的肚子,繼續笑道:「你們不知道,有時候,我真希望這孩子能在我肚中待的時間更久些,這樣也就不必擔心那些事了。最近我時常感受到,他在動,他是好好的,是有生命的!」
楚寧看著婦人眼角的柔和笑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沒有哪一位懷胎十月的母親會願意相信自己的骨血還未出生就註定是具死胎,也沒有哪一位女子不希望早日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而這一切的發生,竟這般沒有緣由,不清不楚的!
她不知何時竟也站了起來,主動牽住了那婦人的手,說道:「你別怕,他當然會好好的,本就該是這樣的。我們會查出此事真相,保住你及這城中其他婦人的孩子的。」
還未及婦人出聲,賀掌櫃當即也站起身來,驚嘆道:「此話當真?你們確定能查得出來?」
楚寧笑道:「若是我一人,說不定沒那麼快,可這兒不還是有這位嘛!你說是嗎?容澈仙君。」她說著,向身旁這位雪袍男子眨了眨眼。
容澈無奈,輕笑道:「嗯。」隨即又正肅神色,道:「此事已驚動天界,我正是前來查清此案的仙君。你們放心,無論如何,此案都會水落石出的。至於孩子」他捏了個訣,一道光暈落在了婦人小腹上,隨即逐漸淡去。
「他會沒事的。」
兩人從酒行出來後,面色都有些許凝重。
天不知何時已黑了下來,厚重而密集的雲層匯聚王城上方,頗有些風雪欲來之勢。
楚寧正走著,一陣風忽迎面撲來,吹落了她身披斗篷的帽子,別在發間的簪子正好被勾帶了出去,長發一時間便散落了下來。她只得停下來整理,不想容澈正好也看了過來。
面對這人的目光,她不知為何竟有些侷促,手中也沒了章法,一時間顯得有些狼狽。
許是實在看不下去,容澈輕聲道了句:「我來吧。」便走近默默幫她理起了頭髮。
容澈的動作極為輕柔又十分熟稔,彷彿是經常做這些事情的人。只是,她雖只簡單地將發束起,髮式究竟也男子不同,他又是從何學的這些呢?
「好了。」
在她思忖之時,容澈已將她的發理好了,連帽子也重新幫她帶上了。她透過這人的眸子看到了自己的模樣,不禁問道:「容澈,若非我與你從前相識,都要懷疑你這人是不是真的藏了位美人在家中!」
容澈聞言,只淺淺一笑,說道:「殿下說笑了。」
楚寧道:「我並非在說笑,我只是奇怪,像你這般出色的男子,為何總是孤身一人?天界似乎也並未反對仙人間結為伴侶,光我這些年見過的就不少,為何你就是不行呢?」
容澈轉過來看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