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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買的是石頭比較好呢?」鄒子川提出來另一種可能。
剛說完,立馬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緊接著,就聽自家指揮使大人開口說話了:「若是好,歷河就不會決堤。」
鄒子川頓時不敢說話了。
「而且,修築堤壩除了石頭還要用其他的東西。」
隨後,尋厲看著帳冊又道:「吃食和工錢這方面……嗤!」
說到這裡,尋厲冷笑一聲。
「這個費用也有問題嗎?」鄒子川小聲問了一句。
一個成年人,一日三餐花費加上工錢一共是三十文,應該不算多了。
「這是朝廷規定來修築的堤壩,算是服徭役,當年皇上體恤當地的百姓受災嚴重,故而撥款中特意提到每日要給百姓提供吃食,還要給工錢,但這些卻未必落入了百姓手中。」
他出身農家,對於這些事情再熟悉不過了。先帝在世時,每次百姓去服徭役都是不會提供飯食的。不僅如此,還要賣力幹活。甚至,有不少人因為服徭役時不夠賣力等原因被活活打死。
新帝上位後,體恤百姓,多次從國庫中撥款,也連年減免賦稅。可這些錢並未進入老百姓的手中,很可能是被人貪了。
想到這些事情,尋厲眼神變得凌厲了幾分。
「明日去堤壩看看。」這些還只是猜測,他要證實一下。
「是,大人。」
「對了,夫人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動?」
「沒有,夫人身邊的春桃剛來那一日去過一趟藥鋪,第二日夫人說不舒服也去了一趟藥鋪。後來她們便再也沒有出過門,夫人每日不是繡花就是看書。」
不舒服麼。尋厲皺了皺眉。
「可有說為何不舒服?」
「不曾。」
當晚尋厲回了後院。他回去時盛露嫣已經睡著了,耳畔傳來的是均勻的呼吸聲,一整夜也沒有聽到咳嗽聲。第二日一早醒來,看著趴在自己懷中睡得香甜的人,尋厲放心了些。
不管如何,這畢竟是自己的夫人,而且太醫又斷定活不了多久了。
他總是要關心一些。
想到自己這一走可能要幾日,尋厲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下屬。
就這麼過了幾日,雲深藥鋪那邊的夥計終於傳信來了,錢豹子到了。
而這幾日,尋厲都不見了蹤影,這倒是方便了盛露嫣。
到了藥鋪,錢豹子見著盛露嫣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姑娘,是奴才辦事不利,請姑娘責罰。」
盛露嫣看著面前這個比從前滄桑了許多的男子,道:「罷了,你起來吧。歷河決堤這樣的事誰也沒料到,這不怪你。這幾年你一直在外跑著,辛苦了。」
錢豹子卻道:「奴才不辛苦,夫人對奴才一家有救命之人,奴才萬死不辭,只恨自己辦事不力,沒能為夫人報仇。」
當年,錢豹子的爹孃是被鄭氏所救。鄭氏收留他們後,又把他們安排在了鋪子裡做事。如今盛露嫣的鋪子都是錢管事,也就是錢豹子的爹在管著。錢豹子則是為她查穩婆和消失的太醫的下落。
「你把你如何發現那穩婆,又如何去探聽的,以及穩婆何時不見的事與我說一說。」盛露嫣道。
雖然在信中已經說明,但她還是想聽錢豹子親口說一說,找一找那穩婆的下落。
原來錢豹子找到高婆子後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四處打探了她的情況。比如,哪一年搬來的,從哪裡搬來的,也曾給人錢財讓人去套高婆子的話。
可惜高婆子是個聰明又嘴嚴的,吃了酒都沒透露半分訊息。
還沒等他採取進一步的動作,歷河突然決堤了。高婆子所在的村落遭了災,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