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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夜伸手覆住沈至歡拉住他衣袖的手,道:「好,歡歡等一下。」
言罷,他也沒有離開只這般看著沈至歡,目光從她光潔的額頭,到她輕抿的唇。這樣的目光暗示性太強,沈至歡愣了一下便明白了過來,她低下頭,淡紅從脖頸一直蔓延到耳後,她不敢再看陸夜,「你…還,還有什麼事嗎?」
陸夜鬆開手,喉結滾了滾,道:「沒事,等我回來。」
直到陸夜離開,那股令人心跳加快的壓迫感才消失,沈至歡輕輕撥出一口氣,稍稍的往門邊看了看。
陸夜出去了。
她身上有些濕,坐在榻上把被褥都弄得有些濕了,想了想她還是光腳下了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沒過一會,便有幾個小丫頭上來送了水,衣裳,還有一些吃食。
又陸陸續續進來好幾波人以後,送的東西才被送完,陸夜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沈至歡坐在椅子上,道:「怎麼不坐床上?」
沈至歡搖了搖頭,道:「我身上太濕了。」
陸夜走到沈至歡面前,道:「沒關係的,一會會有人來換。」
他拉住了沈至歡的手,道:「水已經備好了,快去吧。」
沈至歡點了點頭,在脫下外衫時看了一眼站在她旁邊的陸夜,動作慢了下來。
她猜想陸夜應該明白她的意思,但等了半天也不見陸夜有什麼動作,她有些窘迫的道:「我可以自己洗嗎……」
陸夜像是料想到沈至歡會這樣說一樣,他面不改色道:「歡歡,我以前經常會幫你洗澡的。」
沈至歡:「……」
她臉上的紅越發明顯,夫妻之間會一起沐浴應當也是正常的,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臉頰很熱,道:「真的嗎?」
陸夜點頭,重複了一遍:「我們成親,已有半年了。」
意思是該做過的,都已經做過了。
陸夜走到了她身邊,將她手裡脫下的外衫拿在手裡,目光從她手臂上有些泛紅的,血痂已經脫落的傷痕上劃過,溫聲道:「你離開以後,我很擔心。讓我看看你身上還有哪些傷好嗎?」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溫柔,叫沈至歡一下就有些內疚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失蹤了有多久,只知道她眼睛一睜就是被別人救下,然後他就過來找到自己了,可是在她失蹤的這段時間裡,他作為自己的夫君,一定很擔心吧。
他趙她找的一定很辛苦,不然也不會那麼快的就找到她。
她低下頭,道:「……那好吧。」
她背對著陸夜,解下了自己的衣帶,白色濕潤的紗裙掉在地上,她就這樣光溜溜的站在陸夜面前,覺得自己的臉就像是要著火一般,可是還是要讓陸夜能看清她的身體,不可以遮擋,極度的羞恥之下,她說話也不順暢了:「我…我可以進去了嗎?」
陸夜沒有出聲,眸光暗沉,極是認真的掃過了沈至歡身體的每一個一方。
沈至歡身上的傷很多。
有的血痂已經脫落只能一道淡粉的傷疤,有的還沒脫落,在光潔勝雪的面板上格外的刺眼。
他知道沈至歡其實很怕疼,她以前總是很要強,不管再害怕,再難過都很少掉眼淚,唯有疼痛會讓她一瞬間眼睛裡就蓄滿淚水。
那天晚上她該有多疼呢?
那裡草木那麼多,有的甚至一片葉子就能劃破她的肌膚,她沒穿鞋子,腳一定會很痛吧。那她會不會怨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呢?
如果不是他的話,沈至歡的應當會有另一個貼身護衛,不一定會比他厲害,但是總好過他三天兩頭就不在候府。
或許他一開始就應該同沈至歡說不要那麼相信他,再找一個貼身侍從也是可以的。
可是他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