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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個被你拒絕的人麼。」
景揚看她, 明白她的意圖,幾近要把她的身影揉碎在眼波。
溫薔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了片刻,隨即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是,她說是。
「可這是導演的安排。」
景揚說,「我相信——」
他停頓了一下,「我們溫編劇一定很盡職盡責吧。」
他的回答同語氣一樣斬釘截鐵的,等同於這件事沒有商量、迴旋的餘地。
這種絕對的自信是與生俱來的。
其實他的話一半真一半假。
導演說過類似的話,可更多的是他的私心告訴他要這麼做的。
「」
導演,又是導演。
溫薔一下噎住。
所以他們商量了什麼事還是不會告訴她嗎。
按理說這是工作,她只需要聽從,就像大多數都藝人一樣,對待演戲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負起責任。
所以她不應該扭捏推脫的。
但合作的人是景揚啊,她沒辦法平靜下來。
「可是導演沒跟我說。」溫薔道,想要倔強到底。
「現在我跟你說了。」
「」她繼續沉默,不知道該要如何開口。
「溫薔。」
他說,「情侶之間是很親密的。」
「錄製節目的時候,記得多靠近我,別躲我。」
溫薔此時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地聽著他的宣判,看著看著,他自己都感到好笑。
怎麼突然就跟魔怔了似的。
說著這些矯情話。
難不成真被禹宋剛才那些話擾亂了理智?
「你答應了嗎。」
他又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幾乎要碰到那如蝶翼般的眼睫。
溫薔明顯被他驚了一番,攥在手心的那一塊布料都已經起了淺淺褶皺。
她回過神,終於,她嘆了口氣,繼而抬頭,不偏不倚對上他狹長的眸,「我難道還有說『不』的權利嗎?」
一次心軟,二次硬氣,次次淪陷,久而久之,迴圈往復。
這就是被矛盾完全附身的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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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在持續拍攝中。
經過了昨晚,兩人的關係明顯上升了不少,但相處的過程中氣氛卻微妙無比。
比如景揚總是有意無意地找她講話,他主動的次數逐漸變多,可這也更加令溫薔無法招架。
往往越是偏離實際的事情,她心裡越沒底。
慢慢地,無形的壓力驟升。
「溫薔和景揚你們下去準備一下吧,今天你們有兩場戲,都是關於女主暗戀男主的。溫薔你是寫這個題材的,應該很瞭解吧,你跟他講解一下注意心理和情緒,提前醞釀一下感情。」
拍攝片場忙忙碌碌的,導演一邊指揮工作人員搬運器材,一邊叮囑著他們兩人。
「好。」溫薔應聲。
隨即她和景揚走到屋簷之下準備演練一下劇本。
正午太陽升起,冬日的烈陽不比平時差,溫薔早上出門的時候還裹了層圍巾,這會臉上已經覆上一層薄汗。
簷角很短,陽光斜照,微微刺眼。
溫薔站在那兒,頂著熱看劇本。
突然眼前一沉,陽光被盡數遮擋,連熱意都連著消散了半天。
下一秒木椅在石板上拖拉的聲音傳來。
「你坐這兒。」
景揚把一把椅子輕提到她面前,手指了指,溫薔落下目光,視線正對他那被光照拂的手。
青筋在手背上交織,依稀可見。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