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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肇鴻勸趙鳳珊回去休息,讓丫鬟守在這兒,趙鳳珊不願,更不怎麼理會他。
姜肇鴻說:「她就是這麼被你和娘給慣壞的。」
趙鳳珊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低聲說:「今日這件事,我記一輩子!姜肇鴻,我就這一個女兒,她出了什麼事,我鐵定跟著去!」
姜肇鴻嘆氣:「我有什麼法子?不動真格的,她便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
趙鳳珊說:「那你也不能這麼嚇她!你摸一摸,她額頭熱得燙手,嚇沒嚇出病來還不好說。」
姜肇鴻說:「不會有事的,你太緊張了,回去歇一歇。」
趙鳳珊把視線轉向了佩芷,沒再理會姜肇鴻,姜肇鴻嘆了口氣,又說道:「不過這事兒總算是定了,你我心裡的石頭也能放下了,再過幾日等她緩過來了,就能跟佟家商議婚事怎麼辦了。」
一室闃靜中,佩芷說著胡話:「疼……奶奶……我疼……」
趙鳳珊眼裡的淚水驟然落下,抬手默默地擦拭著,姜肇鴻則滿心愧怍,轉身要走。
又聽到佩芷叫道:「靜……靜風……」
兩人對視了一眼,略帶不解。她剛叫出口第一個字的時候,他們還以為她要叫「璟元」,沒想到是「靜風」。至於這靜風是誰,從今日起已經不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唱堂會很賺錢,因為都是有錢人家辦的。
第42章 井底引銀瓶(5)
那晚孟月泠唱《七星廟》,扮楊繼業的那個武生名喚曹世奎,剛進霓聲社不久,沒想到這麼快就有跟孟月泠合演的機會。孟月泠跟他之間本就缺乏默契,平日裡排練的時候他也有些放不開手,為此沒少麻煩孟月泠。但因佩芷近日一直沒出門,孟月泠便當打發時間了。
晚上孟月泠沉著一張臉出現在鳳鳴茶園的後臺,那曹世奎離老遠便跟他打招呼,孟月泠瞥了他一眼,沒應聲就走了。
許是這麼一個插曲的緣故,曹世奎直接在臺上掉了鏈子。
孟月泠扮的佘賽花和楊繼業有不少打戲,兩人在臺上鬥槍的時候,孟月泠遊刃有餘,相比起來曹世奎則叫個手忙腳亂。其實明明有心事的是他,可出岔子的卻是曹世奎。
期間曹世奎動作慢了拍子,孟月泠則是跟著鼓點動的,所以曹世奎手裡的槍頭徑直戳到了孟月泠的胳膊上。那一下下手不清,疼得他後背冒冷汗,但面兒上沒表現出來,總算是帶著曹世奎把這齣戲給唱完了。
下了臺之後,孟月泠脫了行頭之後坐在那兒,把袖口擼了上去瞧,春喜立馬叫道:「都青了!」
孟月泠又把袖子放了下去,顯然沒當回事,轉身準備卸妝。
袁小真在包廂裡跟傅棠一起看的這齣戲,《七星廟》孟月泠不常演,昨天去找傅棠也是想著叫他來看。
兩人身後還跟著來認錯的曹世奎,孟月泠本不想理他,見他那麼大個人,個頭挺老高,平日裡是有本事的。可動不動就打怵、關鍵時刻掉鏈子,孟月泠一向不喜這樣的花架子。
他冷淡地跟曹世奎說:「我沒心思跟你動氣,你自己不嫌丟人就成。」
曹世奎一通承諾再也不犯了,孟月泠對於他人的誓言毫無興趣,便讓他走了。
今日段青山有酒席便沒來,曹世奎是段青山選進來的,如今段青山不在,袁小真理應說幾句。
她跟孟月泠賠罪,孟月泠不大在意地搖了搖頭:「跟你沒關係。」
袁小真說:「師父在這兒的話,也是要跟您說一句的。您在丹桂社的時候哪兒受過這委屈。」
春喜是向著孟月泠的,哼冷說道:「我們二爺確實沒受過這委屈,從來了你們這兒身上的小傷就沒斷過……」
孟月泠敲了下桌子:「灌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