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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若枝問道:「秀才這些文章,應該是沒公開過的,若我賣出去了,旁人在科考的時候,抄你的文章,怎麼辦?」
王右渠淡笑道:「姑娘放心,考生能押中題目的機會很小。」
元若枝心說,可別不信邪,你正好三場考試全壓中了!
王右渠見她沉默,便道:「等下月的《文府》刊印好能售賣的時候,秋闈都結束了。沒幾個人能看到的。」
他說的對,新《文府》賣出去的時候,考試結果都快出來了。
元若枝也就不再勸說了。
她讓玉璧拿一袋銅錢給他,說:「還是按照之前的價格給秀才算銀子,可好?」
王右渠不接,他說:「是我送……送給清疏齋的。請姑娘一定要受,只當是寥報您救命之恩。」
元若枝笑道:「那好,我便受了。」
王右渠也抿了個笑,他似乎不常與姑娘家說話,笑起來的時候很剋制,臉頰帶紅。
王右渠同元若枝告了辭。
鄧掌櫃從前面過來,問元若枝:「這些文章可還要賣給書商?」
元若枝點頭:「要的。」
王右渠都不怕公開,她怕什麼。
雖然這一世幫著王右渠避開了災禍,可萬一連世新動了小人心思,公開文章,反而是一件大好事。
元若枝臨走前吩咐鄧掌櫃:「王秀才沒收銀子,那些銀子您置辦些護膝之類的東西給他送去吧。」
鄧掌櫃惜才,笑道:「好嘞。」
元若枝回去之後,便一直在等待秋闈的到來。
今年的秋闈定在八月初三,連考九天,稍休息幾日,便是中秋節。
八月初,元家已經開始替家裡備考的哥兒準備好了東西。
天氣轉涼,元若枝叫下人們多備了些暖手暖腳的套子和護膝。
元若靈一顆心裡惦記兩個人,這幾日在人語堂做針線活的時候,頻頻扎手。
元若枝見了,索性從她手裡把東西搶過來丟進笸籮裡,說:「……心神不寧就不要做了,想送東西,心意到就是了。」
元若靈頓時洩氣了,蔫兒巴巴地坐在牆根,望著窗外的烏雲,掰著手指頭說:「後天就要考試了,我怎麼比親自上考場還要緊張。」
元若枝心說,薛江意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他這個年紀中舉的人委實不多,指不定就要下次科舉,下下次科舉……
三年復三年,三年何其多。
能不緊張嗎。
眼看著中秋也要到了,尤氏小病了一場,元若枝還要幫忙料理中秋的事宜,分身乏術,她聽說霍氏偷偷出去見了人,也無暇理會。
玉璧膽子大,她說:「沒準兒失去見姦夫了。」
玉勾佯裝要打她的嘴,道:「三夫人只是狹隘小氣,又不傻,她現在也沒有幾分姿色了,再找個……男人,能找到比咱們三老爺好的嗎?」
玉璧道:「那偷偷摸摸是去見誰的?難道是昌平侯夫人不成?」
玉勾說:「……三夫人還有個兒子,這個時間點上,自然是去見兒子的。」
玉璧心情一下子不好了,她憤憤道:「那三夫人的兒子,豈不是還挺有出息的?竟然夠資格參加鄉試!」
玉勾說:「算算昌平侯夫人的年紀,她哥哥應該比她大不了幾歲,應當是很出息的。」
元若枝聽到兩個丫鬟在廊下叨叨,也分了心思去想連世新的事情。
寒窗苦讀這麼多年,年紀輕輕就過府試,才學自然是有些的。
但他有沒有能力去駕馭才學,還兩說。
就像真州秀才在洪福樓與王右渠起衝突的事情。
連世新雖是好心,卻辦了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