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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脅迫不成,便又搬出這套苦肉計,壓低聲音帶著點渴求拽著甄臻不讓她走:「好孩子,你那麼有錢,肯定不會忍心讓你大哥過年都回不了家吃團圓飯……你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這些糟心事,你只要拿點錢出來,他以後一定會改過……」
甄臻的動作停了停。
別的事情她都可以視而不見,但唯獨可能會傷害到爺爺這一點,讓她感到有些猶豫。從小到大,大伯母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灌輸過無數諸如「你父母去世,這個家就散了一半,只剩下我們」這種言論,令她有種沒來由的恐懼。
恐懼自己會是那個造成家庭分崩離析,讓過年變成一場冷清悲劇的根源。
她輕輕平復一下呼吸,想再多說幾句先安撫住大伯母時,另一個人走了過來。
「在找我老婆要錢之前,是不是也該問問我的意見?」
陸嘉人亭亭裊裊地站在茶室門口,陽光將她白皙的面板曬得晶瑩剔透,那雙明亮的桃花眼眯了眯,懶洋洋地說:「她的錢要留著給我買鑽石,恐怕拿不出這麼多。」
「小陸你什麼意思?」見半路殺出個攪局者,大伯母皺起眉頭,「她拿錢給自己親哥哥,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陸嘉人嗤笑一聲,彷彿聽到的是句笑話,她不緊不慢玩著自己白皙的手指,笑眯眯說道:「我是她老婆,您說我有沒有資格?」
似乎是想進一步驗證自己的身份,她姿態婀娜地走到甄臻身邊,將那隻胳膊從大伯母手邊搶回來,親密地挽在自己手中,嬌聲說:「你說對嗎?」
眼前的人笑意盈盈,儼然一副恃寵而驕的嬌妻風範,沒骨頭似的往自己懷裡倒,甄臻下意識地伸手攬住她那把細腰,點頭認可:「對。」
「做錯要捱打,捱打要立正,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話已至此,陸嘉人索性就打算把刁蠻豪門太太這個人設貫徹到底,堅決地說道,「就算要幫忙,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把事情糊弄過去,而應該說清楚。」
她剛才在走廊裡聽到了大伯母的話,內心十分不齒這種和稀泥般的溺愛態度。明明是甄鳴自己貪心踩了別人的陷阱,按溫美賢的意思,居然只想讓甄臻出錢將事情抹平,就打算了解此事,所謂慈母多敗兒,也莫過於這樣是非不分的態度。
甄臻溫柔地拍了拍陸嘉人的脊背,明白她是想替自己解圍,但她更不願意讓陸嘉人承受大伯母的嫉恨,於是接過話頭說道:「這也是我的想法,您身為母親,還是先勸鳴哥回家來,大家坐下來商量怎麼解決問題,而不是一味替他隱瞞。」
坐下來商量,那不就是等於讓甄鳴承認錯誤,在老爺子面前徹底丟臉?溫美賢心裡轉過七八個念頭,既惱恨陸嘉人一個外人插嘴,又痛恨甄臻讓兒子失了面子,百感交集之下,她用力搓著手,恨不得把這兩人撕成碎片。
「您再考慮一下,」見此情形甄臻也不再多說,只是護著陸嘉人先朝外走,「讓鳴哥回來認錯,我就幫他善後。」
說完這句話後,她沒有再多看溫美賢任何一眼。
……
不知溫美賢是真的黔驢技窮,還是討債的人實在太兇猛,三天後,也就是除夕夜之前,消失數日之後,一臉憔悴的甄鳴終於出現在甄氏大宅門口。
他本以為這次會和之前一樣,只要先躲起來消失幾天,母親自然就會想辦法籌錢,或者要挾甄臻幫自己收拾爛攤子,但沒想到的是,這次他捅的簍子實在太大。
當初成立新力傳媒時,喬天佑的公司已經出現兌付問題,這才臨時想出用影視公司借殼上市的套路,想撈筆快錢填財富寶的坑,卻沒想到暴雷來得太快,喬天佑跑路後,一眾員工只能找到合夥人甄鳴要說法。
當初為了快速拉起人馬,這些員工大都是憑藉甄鳴的面子以高薪從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