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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朝暮成立起,她便是最早陪著遲越溪打拼的一批人。幾年來人海蹉跎,公司也經歷了大小無數的起起落落,如今榮登頂峰,可所有創始團隊裡,大浪淘沙後只剩下了她和遲越溪兩個人。
「那當然,我不回來怎麼和你並肩作戰。」鄭斯雪微笑,聲音溫柔中又帶點爽朗,「都說了是要一起陪朝暮走下去的人,現在國外的工程我都打點好了,當然要回來看看國內的孩子。」
她說過,她從來是把朝暮集團當做自己的孩子,願意為它付出所有心血。
自然,如今她對朝暮的貢獻也的確是無人可置喙。
遲越溪一杯酒的帶領下,在場其餘眾人也陸續舉杯來敬鄭斯雪。偌大包間,漸漸聲色熱烈,觥籌交錯。
鄭斯雪當之無愧是今晚晚宴的主角,資歷,能力,氣質,相貌,以及舉手投足間的主人風範,不知不覺便令其餘人心中生出敬佩。
有些剛入高層不久的白領對她是「只聞過其名,未見過其人」,如今也不由得生出種「百聞不如一見」的慨然。
——都是見過世面的,今晚誰看不出來,這位班師回國的鄭總監絕對非是個簡單人物。
星城夜幕垂落,包廂內燈火堂皇,光影人影交錯浮動間,鄭斯雪的名聲也在這場接風宴上正式完成了由國外轉回國內的第一步。
良久酒足意盡,晚宴圓滿散場,鄭斯雪耳邊一整晚輪流播放的敬酒詞和恭維漸漸平歇。
其他人都走後,只剩她和遲越溪又單獨聊了幾分鐘。
談起往事,遲越溪既又幾分喟然,又不失一度的平靜,只是友善笑道:「師姐,你回來我很開心。」
「我何嘗不是。」鄭斯雪回她一笑,轉而問道:「今天我司機休假,可以坐你車打擾一段路嗎?」
「當然可以。」遲越溪沒多想,只讓周果去安排司機開車。
周果原本也只是收到吩咐就去轉達意思,直到她安排好回來時,鄭斯雪還在和遲越溪談起以前的過往。
話間,鄭斯雪遞了根煙出來,遲越溪看了眼,輕輕搖頭,「已經很久沒抽了。」
鄭斯雪一愣,有些驚訝,「戒了?」
遲越溪:「嗯。」
鄭斯雪頓了頓,「好吧。」她笑著把煙收了回去,連帶著自己那根也收回去。
「想起來我們已經很久沒這樣坐在一起說話了,想你以前抽菸的樣子……真是和平時不一樣的你。」
遲越溪只是笑,沒說什麼,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問道:「還有什麼事嗎?比較晚了,路上談吧,先上車。」
鄭斯雪目光一閃,拎著包起身時隨口問了句:「怎麼這麼急著回去,難道家裡有人在等?」
遲越溪一頓,看一眼她。
多數時候,遲越溪若是把握不定時,都會耐心等待對方把話說完。
「我偶爾也會上網,只是沒想到這麼巧還能看見你的訊息。我就是意外,之前以為是媒體博眼球呢,原來是你真有好事?」
「原來師姐也看到了。」遲越溪並不遮掩,言語恰到分寸,「我總也是到了年紀。」
鄭斯雪手指捏著包,笑容微不可察地淺了一分,也僵了一分。
隨後她笑道:「確實讓我意外,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是個活潑的小姑娘吧?任性嗎?你太晚不回去她會生氣?或許她應該體諒一下你,畢竟你工作那麼忙。」
停了兩秒,她又自己接道:「算了,這些她的確也不知道,你最辛苦的時候是什麼樣可能只有我才深有體會。」
她話音剛落,便聽見遲越溪毫不遲疑地「嗯」了聲。
以往和現在的辛苦的確都不需要讓戚柚知曉,至少在遲越溪眼裡,這不值一提。她鮮活熱烈的生命裡,只需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