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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傘柄的手骨骼分明,瑩白寬大,阮思歌忍不住回想那雙手曾按在自己的肩上,心下一陣悸動,緩緩坐下。
婁曉蓉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看到是夏倦書,愣了下,沒想到他竟然真把客套話當了真,但還是笑著歡迎,「等下開飯了,你先坐一會兒。」
說完急匆匆回去再多準備幾個菜。
夏倦書收了傘,拎張椅子坐到她旁邊,「發什麼呆?」
「沒事,就是謝謝你。」
阮思歌頓了下,接著道,「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回來,我們家還真不知道會淹成什麼樣。」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還是等大人回來。」
夏倦書想到那個場景,仍是一陣後怕,依阮思歌瘦小的體型,只怕剛上去就會被吹走。
「什麼意思?」
阮思歌調侃道:「你覺得我不是大人啊?」
「沒,就總覺得你還是個需要照顧的小朋友。」
夏倦書搖搖頭,微微勾起唇,歪頭笑了下。
阮思歌莫名被戳中,受到感染也歪頭笑了下,心裡卻在唾棄自己,想著這笑有什麼稀罕的呢,不就是歪個頭,咧嘴笑一下。
普普通通的一個笑容。
但為什麼自個的濾鏡就是對這個人格外偏袒呢?
她總覺得自己最近很奇怪,夏倦書出現的場景裡,總會不自覺去注意,想去依靠,甚至連他的小習慣都格外關注。
什麼叫需要照顧的小朋友,阮思歌不自覺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常年營養不良的身體,自然稱不上什麼前凸後翹。
行叭,怪不得把她當小朋友。
「我們過去吃飯吧,都收拾好了。」
正巧此時阮常躍來了廊下,請夏倦書過去吃飯。
往常只有一家三口的飯桌,突然多了個人,阮思歌總覺得怪怪的,但心裡卻不排斥。
婁曉蓉笑著盛米飯,熱情招呼夏倦書,「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雨勢太大也沒去買點新鮮的,你別客氣多吃點。」
阮常躍倒了杯橙汁給他,「聽說你是制琴師?」
四菜一湯,也不算樸素了。
夏倦書忙伸手接過橙汁,嗯了聲。
「挺好。」
面對一個比女兒大不了幾歲的男生,阮常躍實在找不到別的話題可聊,兜兜轉轉只能問了句:「你這個年紀,該談戀愛了吧?」
阮思歌正被婁曉蓉逼著喝榨好的肉碎,聞言瞪大了眼看向阮常躍,這問題你就隨隨便便問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
男人間的話題,阮常躍揮揮手讓她先別說話,「或者有沒有在談的物件?」
夏倦書笑回,「還沒。」
看他年紀最少也二十六歲以上,這個年紀的男生在他們村裡甚至娃都抱一個了,阮常躍撓撓頭:「那還挺少見。」
婁曉蓉給丈夫夾了塊排骨,示意他不會說話趕緊閉嘴,「少見啥,現在這個年紀正是奮鬥的時候。」
阮思歌憤怒地猛喝了口肉碎。
婁曉蓉見她今天吃飯還挺乖,注意力才轉到夏倦書身上,隨便聊幾句家常就把氣氛拉了回來,一頓飯吃得倒也平和。
吃過飯,雨終於停了,烏雲漸散,天色再次亮起來,絢麗多彩的晚霞映紅了天。
睡覺時間還早,晚風清涼,婁曉蓉洗了山竹和荔枝,在廊下搬了個小桌,掏出一副牌,四個人開始邊吃水果邊打牌。
鬥地主。
阮常躍是老手,本以為這次能好好在妻女面前逞下威風,誰知遇上夏倦書節節敗退,阮思歌笑得開懷,哪怕自己是地主輸了要洗牌也開心。
玩到第八局的時候,四個人都有些累了,阮思歌伸了個懶腰,抬頭去看,近處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