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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佳星的腳踏車都加了後座,男生通常都不會加,因為那樣會影響到帥氣度,我是因為有時會跟陽如換著載對方,所以有後座會比較方便。女生嘛,每個月總有那麼三四天不想騎車。
而他說的緣分是指這個額外的後座。
我指了指車頭,有個籃筐,裝書,裝水……反駁他說的狗屁緣分。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頭,&ldo;我媽也讓我加個籃筐啊,說什麼她騎去買菜會方便,可是哪有男生的腳踏車家籃筐的,超娘,我不同意,我的車也不同意。&rdo;他彷彿很有義氣地拍一下他的腳踏車坐墊。
&ldo;所以……我們沒、有、緣、分。&rdo;我斬釘截鐵地一字一句。
怎麼辦,我感覺我跟他兩個人好幼稚,因為這個在現實世界都不確定是否存在的&ldo;緣分&rdo;在這裡爭執,我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坐上車子,踩下踏板,搶先滑行出去,為了不讓他追到我,我還站在踏板上拼命往前蹬,老天大概也聽到了我的禱告,一路上綠燈通行暢通無阻。
在離家不遠的大轉盤我停了下來,回頭確認沒有被他這個單細胞男生跟上來,我鬆了一口氣,接著往前,下坡,不用騎,到家的這一路都只剩車軲轆轉動,車鏈子滑動,還有風的聲音……
&ldo;坐好了沒?&rdo;我腳放在踏板上準備出動。
&ldo;ok~&rdo;陽如在我身後撐開了傘,以前她都不這樣的,她會在後面推著車讓我往前騎,然後看準時機就蹦著跳上後座,還不是以小女生式的側坐,是岔開腿邁坐在後面,晃著腳,累了就找個支點把腳放上去休息,在盛夏裡她還會把鞋脫掉放在車頭的籃筐,多隨性,多自在。
到學校也才十四點二十分,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我還沒有拐進車棚的時候她就蹦一下跳下車,我先走了。
我把車停好出來時碰到一個急速而過的騎車身影,然後是一段短而尖銳的剎車聲,&ldo;誒!&rdo;是那個周佳星的聲音,不過我沒有停下來,一直走進鋪著稀稀落落樹影的校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樹葉變得在夏天落下,落完立刻長出新芽,彷彿是種交接儀式般,又或者它們只是在好好的告別,落葉零零散散地鋪在校道上,學校的清潔工阿姨還沒來得急清掃,我喜歡一個個踩在葉子上發出的清脆聲,只要路上人不多,就可以看到一個女生在蹦蹦跳跳的好似很開心的模樣,我抬起頭,樹尖冒出嫩綠色好像又加深了些許,也許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看到微風下翻飛的樹葉還有隱藏在新葉後還未暗沉下來的青白色吧。
到教室的時候發現陽如不在,大概是去找那個精神障礙患者了,後來陸陸續續來了人,陽如到臨上課前兩分鐘才腳步輕快地走進教室。
&ldo;重色輕友。&rdo;我故意揶揄她,這時候的我是羅密歐與朱麗葉裡那個狠心的凱普萊特和蒙太古,是牛郎跟織女間的王母娘娘,是梁山伯與祝英臺裡殘忍的馬文才,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馬文才長得很帥氣。
再努力想想,我還能跟哪些尖酸刻薄的人物相媲美的。
&ldo;怎麼會!人家可是坐在離你心臟最近的左手邊哦。&rdo;是甜橙陽如,如果是酸橘陽如絕對不會用人家來稱呼她自己,連說話都加上一個上揚的尾音,顯示自己很可愛,她真是為了那個林智哲改變好多,這樣不累嗎?為什麼要輕易改變,明明真實的你更值得喜歡。
我在心裡暗自想,如果她再以這種甜絲絲膩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跟我說話,那我可能要準備跟她&ldo;分手&rdo;了。
下午臨放學前天色暗沉了下來,我走去車棚的路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