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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棠是拿著北冥令過來的,被北冥當作貴客,在北冥特有的婚禮上吃喜酒,在無數歡呼的人中,目送北冥珞與行鈞執手相望入洞房。
她坐回桌邊。
此處無人識得她,她也不必顧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趴在桌上哭起來。
有人坐到她身邊,將她摟住,慈愛地問道:「怎麼了?」
她淚眼婆娑地看見北冥桐慈祥的臉,依偎進她懷裡,道:「都終成眷屬了,真好啊……」
北冥桐像奶奶一樣輕輕拍拍她,「你也定能同你愛之人終成眷屬的。」
白婉棠拿起酒杯,一杯一杯地飲下,「是啊,待我忘了他,回到家。我也許會有一個喜歡的人,我會和那個人成親生子,吵吵鬧鬧,又互相扶持,像普通夫妻那樣過一輩子……」
「這樣不是很好嗎?」北冥桐哄她。
白婉棠靠在北冥桐懷裡抬起頭,望著遙不可及的明月,道:「可那個人,不是他……」
白婉棠在北冥呆了很久。
北冥在書中沒有什麼戲份,她無需害怕在此留下痕跡。
北冥珞與行鈞畢竟年輕,還要歷練,成親後不久離開了北冥。
北冥桐的孩子也大多成年,有了各自的家與生活。
白婉棠不常和北冥族人來往,北冥桐會帶著她在北冥逛逛。
她會帶她去北冥的草原,在草叢裡坐著,給她用草葉編螞蚱。
白婉棠接過螞蚱,好好地收起,像小孫女對奶奶撒嬌,說:「我喜歡蝴蝶。」
北冥桐就笑呵呵地給她編蝴蝶。
她還會帶她去打獵,去冰原上縱馬馳騁。
就好像這一次,她白婉棠不再是被北冥桐抱回來的北冥仙,也依舊是北冥桐疼愛的「小孫女」。
只是她不能告訴北冥桐,她可以叫她仙仙。
北冥桐只能叫她,阿鶴。
三百年仿若彈指一揮間。
白婉棠離開北冥,暫居幽州小仙境時,聽聞魔域與修真界的結界又動盪了。
不多久,獨孤極回來了。
他修為大減,要隨這一代玄鴻宗弟子一起再次重新曆練。由此結識崔羽靈、藤千行和柏懷。
炮灰反派們等著看他笑話,對他極盡嘲諷,都被他一一打臉。
眾人這才發覺,他不是修為退化,而是有了和他們不一樣的道。
他依然是當年那個風姿無雙的獨孤極,甚至比當年更令人望而生畏。
作為這類升級流文的男主,修真界自然少不了有關於他的流言蜚語。
聽聞他和魔族公主關係匪淺了,又聽聞他和玄鴻宗大小姐崔羽靈互生情愫了,還有數不清的小配角,其中還有熟悉的名字——巫婭,烏尤……
白婉棠與修真界許多在書中無名無姓的人,被「眾人」二字概括,在茶樓酒肆聽他的故事。
一邊聽,一邊翻翻書。
她能感覺到,很快她就要回家了。
突然有一天,茶樓裡來了個販子,手持一卷畫,道這是獨孤極失蹤前,遺落在玄鴻宗未完成的墨寶,起價拍賣。
眾人紛紛圍上去。
高高踩在桌上的販子展開捲軸,畫捲上,是一抹紅影,只起了個形,看得出是名女子。
眾人驚嘆這人是誰,這人才是傳聞中獨孤極真正心儀的那位。
白婉棠手持北冥令出來,奪走畫道:「我在獨孤極失蹤前與他認識,這畫根本不是他的筆墨,是假的。若你有不服,就隨我一起去玄鴻宗對峙。」
這畫是真是假,難以分辨。
販子也是從別人手上買來的,說是從玄鴻宗偷出來的,不能鬧大,一見北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