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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光霽方才若有所思,此時回過神來,才道:「櫻櫻,我不會這樣待你的。」
他也是答允過周櫻櫻今後只有她一個,再無旁人的。
周櫻櫻倒未曾想他眼下是這般心思,心中一甜,笑道:「我知道,我手裡還有你親筆的憑據呢。」
韓光霽聞言一笑,未幾又嘆了口氣道:「我從前雖不曾知悉這種種細節,但也隱約猜得一二……只未想到母親竟是因為我才留在府裡,掛著侯夫人的名頭。」
想來侯夫人與侯爺婚姻失和,對自己這親生兒子的感情也很是矛盾。周櫻櫻雖同情她境遇,但心中自然偏向韓光霽多一些。
「三郎,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韓光霽聽罷,默了默才道:「他們的事我管不了,以後我們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周櫻櫻聽他話裡的意思,知道他還是想要離開侯府。當下也不說破,只點頭應了。
及至春末之期,原來延遲的春闈便要舉行了。府裡的二爺也要參考,又因他與韓光霽有些來往。臨考之前周櫻櫻便吩咐了春深給他送去一套文房四寶,聊作心意。
周櫻櫻見春深辦完事回來了,問道:「二爺備考如何了?」
春深聽後答道:「沒見著二爺,倒是馮姨太太給了奴婢一個封紅。」
周櫻櫻哦了一聲,說道:「既是賞你的,你便好生收著吧。」
在這季末之期,許多事情都忽然落到了實處。韓光霽那頭得了侯夫人的回信,便把月桂發賣了出去。臨走前月桂還想把許姨太太牽扯進來,只她空口無憑,最終自然未曾成事。至於春濃也乘著天氣回暖隨行返還了登州。周櫻櫻知三春辦了席面與她踐行,自己卻未曾再見她。
且說周櫻櫻同韓光照無甚交往,只聽韓光霽言語,始知他頗有些讀書的能耐。果不其然,不日便傳來韓光照榜上有名,取得元魁的訊息。周櫻櫻不知元魁之意,後來聽府裡的人言語才知韓光照原來考得前十名。全國莘莘學子何止千萬,韓光照能考上元魁也是十分了不得的事了。
因著此事,侯府一時間便很有些喜氣洋洋的氣氛……只除卻許姨太太那處。侯府三位爺裡,韓光霽已是四品大員,現下韓光照也成了貢士,相比之下韓光耀便不免失了顏色。
雖然春闈之後尚有一場殿試,然而眼下能中榜已是件喜事。是以打賞下人﹑設宴慶賀等事也得安排上。許姨太太縱然心中有疙瘩,也免不了親自操持一番。
周櫻櫻且不用管這些閒事,便專心管好聞風齋的帳,又硺磨著得了院中的主事權後便把院裡的人都換了。
這一日周櫻櫻正在屋裡理帳,忽然聽得外頭有客來見她,且這客人還是位稀客,竟是二爺那位馮姨太太。周櫻櫻來到侯府至今,從未與馮姨太太打過交道,眼下聽得人來了,心中不禁微微詫異。
只看在韓光照面上,周櫻櫻也得把人迎了,便移步到正廳見客。也就今兒周櫻櫻才算把這馮姨太太瞧清。韓光照相貌與侯爺頗相似,但通身斯文氣度卻原來是與親娘肖似。周櫻櫻見她長得清秀文雅,說話溫聲細氣的,也有幾分好感,便請人落座說話。
誰知這馮姨太太卻說道:「三奶奶,我今兒來是有幾句私密話想同你說……可否請你身邊幾位姑娘移步?」
周櫻櫻聽了這話便是一愣,她與馮姨太太素無私交,哪來的私密話說?然而周櫻櫻轉眼見她垂著眼,尷尬地把帕子扭成一團,還是應了她的話,讓屋裡的人先避讓一番。
待人走了,馮姨太太便道:「三奶奶,我今兒實在是為了二爺來同你討個人的。」
「討人?討什麼人?」
馮姨太太回道:「是﹑是你屋裡的春深姑娘。」
周櫻櫻聽了這話,一時沒會意過來,「你意思是二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