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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光霽此時點了點頭,「長大些便有了,」說著,忽然又睨了周櫻櫻一眼,「卻沒有比鄰而居,日日得見的。」
周櫻櫻聽得他話中酸意,哼聲道:「哪能怎樣呢?誰讓你那時不來登州?現在來吃味也太晚了些。」說罷也不去看韓光霽臉色,逕自走了。
韓光霽見周櫻櫻說走就走了,也不同他說幾句好話,心中暗惱,並不去追她。直到晚間用膳時,兩人才又得見。
剛剛那會二人雖未吵鬧,也算是不歡而散。故而上了桌,兩人俱是默默用飯,不發一語。
然而韓光霽用了幾口飯菜,卻覺著有些奇怪,問道:「怎地今日的飯菜口味淡了許多?」
周櫻櫻正等著他這句話呢!立時哼聲道:「三爺今天吃的醋還不夠麼?這會還是用些清淡的吧。」
一旁侍候用飯的四春聽了這話立時齊齊低了頭。
韓光霽想這周櫻櫻不說兩句好話也罷了,還故意整頓菜來氣他,霎時間都要惱得肝疼了。可轉念又想,他要是真氣得撂下碗筷走人,倒是教周櫻櫻得逞了。於是二人便這樣大眼瞪小眼地把飯吃了。
用過飯後,周櫻櫻便撇下韓光霽,自己出了院子閒逛,順道消消食。正當這時卻撞見了月嬋。月嬋的親事定在秋初,許是喜事將至,原來嫵媚的臉更見神采。
周櫻櫻見著她,朝她招了招手,待她施了禮便道:「你過來些,我有話要問你。」
月嬋見此,恭恭敬敬地道:「奶奶請說。」
「你打小便侍候三爺,可知他從前可有些童年玩伴,青梅竹馬之類的?」
月嬋聽了,回的同韓光霽差不多,許是以為周櫻櫻疑心什麼,又描補了幾句,「……侯爺管束三爺本就嚴厲。且侯夫人還管事的時候便不喜丫環與三爺太過親近,哪﹑哪能有什麼青梅?」
周櫻櫻知月嬋想岔了,也不多說,只點了點頭便把她打發了。
待月嬋走了,周櫻櫻忽地問春濃:「我從前同那謝公子玩得很好?」
春濃聽了,答道:「三奶奶小時候體弱,沒什麼機會出門玩耍。謝公子住得近,周謝兩家又是世交,來往便多些……」
春濃這話說得隱晦,但也能聽得出「周櫻櫻」與這謝公子肯定處得不錯。也不知他來了會不會惹出什麼事來。
思及此,周櫻櫻又聽得春深勸道:「三奶奶,方才聽來三爺小時候亦是不容易。他也是著緊你才會如此,你便同他說幾句好話吧。」
周櫻櫻聽了,笑道:「也沒說要晾著他。可他這愛吃醋的性子得改改才成。」說著又吩咐了二春幾句才讓她們去請韓光霽過來。
韓光霽見春深前來請人,哼了聲道:「她人呢?」
「奶奶就在院中等著。」
韓光霽心道:這周櫻櫻也許又想了旁的法子來叫他慪氣。原來想擺譜不去,卻還是割捨不下,最終仍是隨春深去了院子。
此時正是仲春時侯,院中桃花燦然,春光正盛。韓光霽遠遠便聞著夜風纏著花香,走近些便見有兩點燈火,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正俏生生地立在桃樹下。
待走到人前,便聽周櫻櫻喚他,「三爺來了,」說著又扯了扯他袖子道,「還惱著呢?三爺,醋吃多了對胃不好。」
周櫻櫻說罷,見韓光霽還是冷著臉便取來一物塞到他懷中,「送你的,可別小心眼了。」
韓光霽聽得,低頭一看,卻見那物是一套陶瓷做的陀螺。
此時又聽周櫻櫻道:「你小時候不是沒玩伴陪你做遊戲麼?現在我來當你的玩伴。」說著便去拉他的手。
韓光霽聞言,倏忽間只覺心中既酸且甜,嘴上卻道:「天都黑了,還玩什麼陀螺?」
周櫻櫻見他語氣鬆動了些,指著留春﹑挽春手上的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