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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權鳳宜,又忍不住轉過頭來囑咐了佔色幾句婚禮上必須要注意的事兒,不過說來說去,還是在埋怨她對這麼大的事情都不上點兒心。末了還特別提醒了她一句,做人不要太過輕浮了,省得給老權家丟了人。
輕浮這兩個字,當然不是從權鳳宜的嘴裡說出來的。而是佔色自個兒琢磨出來的潛臺詞兒。直到那幾個人帶著衛錯離開了,她心裡堵著的這股情緒,都沒有散開。
真扯淡!
一群站在高處,卻像井底之蛙的人,太自以為是了。
搞得像誰稀罕攀上他們家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佔色才突然發現,老爸教過的話有些不合時代的發展了。一個人要太過低調和謙遜,將姿態擺得太過低下,人家未必會領情。只會覺得那是一隻軟柿子,想怎麼捏就能怎麼捏。
看來,待人還得分情況。
錦山墅清淨下來了,佔色卻沒有去問權少皇,他和他姐夫關在書房裡都講了些什麼。不過卻因為權鳳宜‘指教’的那些話,心裡多了點兒詫異。按說時間過得真快,後天就要辦婚宴了,怎麼著她也該有一件婚紗穿吧?
可是,都到這會兒了,也沒有人來找她要過衣服的尺寸,甚至姓權的都沒有想到過,他倆是不是需要先辦個結婚證啥的?
越想,越琢磨,她越覺著不對勁兒。
雖說民間習慣,老百姓都習慣辦了婚宴就是認可夫妻關係。可沒有結婚證,在法律也不認可呀?
*
夜深了。
佔色糊弄著鬧騰了一天的十三去睡覺,給他講了故事,自個兒也有些困了。不過,她也沒有敢打盹兒,就怕那個男人會偷偷溜了,自個兒去不了317院子弟校檢視現場。
待把十三哄睡著,她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果然看見了權少皇穿著整齊地從樓道口下去。
“喂,站住!”
她壓著嗓子,小聲兒地吼了他一嘴,三步並著兩步地就追了過去,想都不想地拽著他的袖子。
權少皇低低地笑了一聲兒,攬著她的肩膀,一起往下走。
“急個什麼勁兒,你?”
“咱們現在就過去嗎?”
“去哪兒?”
皺了皺眉,佔色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反問,奇怪的盯著他的臉,“不是說好了,晚上去查那個殺人現場嗎?”
“沒錯兒。我是要過去,沒有說讓你去呀?”
“什麼?”佔色心裡一窒,糾結了,“你下午明明答應的。”
“誰答應了?又沒幹成事兒。”
一邊兒說著,男人的步子邁得更大了。
沒想到他這麼無賴,佔色差點兒一口鮮血吐死,嘴裡恨恨的低罵著,加快了腳步跟上他的節奏,索性賴定了他。出了門兒,卻見鐵手已經開著了一輛普通牌照的汽車在那兒等著了。
見到佔色出來,鐵手別開了臉。
當然,佔色這會兒沒時間注意到他,眼看權少皇真不準備帶她去,心下急躁得不行,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不依不饒地跟著他,他上車她便上車,他坐下來,她也一屁股地坐了下去,死活都不挪地兒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跟定了。”
見到她板著的小臉兒,權四爺冷繃著的臉,突然憋不住了。
“哈,傻娘們兒!”
一個大巴掌搔在她的後腦勺上,男人邪肆的眼角都帶上了樂呵兒。
“你的心理研究呢?被狗吃了?”
偏過頭去,佔色疑惑不解:“你啥意思?”
長腿舒服地往前一伸,權少皇攬過她的小腰兒來靠著自己,然後大喇喇地躺到汽車椅背上,吩咐完鐵手開車,才帶著笑意與促狹問她,“佔小心翼翼,你就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