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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方寸大小的一塊肌膚,硬是被陳春日反反覆覆擦了抹了好多遍。雖然他下手很輕,可涼涼的膏藥來回摸著,竟有一絲小小的癢意。
帶淺枝垂眸得見,一個容顏絕色的男子,能給自己執手擦藥。想來也是一件值得說出去吹噓的人生幸事。
就是可惜了,沒隨身帶個留影珠,把陳仙師這段難得繾綣旖旎給拓印下來,她想怎麼著,也是個六千金到手了。
帶淺枝在可惜中,不由撇了一下嘴。
遭了陳春日一記敲。
「哎喲!」帶淺枝摸著腦袋,雖然一點都不痛,但她故意喊得很大聲。
陳春日倒沒說什麼,只是她這一聲將守在偏房聽候使喚的侍女給叫來了。
「帶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想藉機再訛點陳仙師的帶淺枝,一下子吃了啞巴虧。
還得給他打掩護:「沒事沒事,我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
「啊,帶姑娘是受傷了嗎。需要婢女去拿藥嗎?」侍女比她驚慌的多。
「不用麻煩了,我沒受傷。我待會就睡了,你可千萬別來吵我。」
陳春日總算親眼見識了,帶淺枝張口就來忽悠人的本事。
得了好處的帶淺枝,聲音輕快道:「說吧,陳道長來找小女子有什麼事呀。」
陳春日暫緩對稱呼的糾正,不由蹙眉道:「不是你叫我來的?」
「哈哈。」好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帶淺枝只想痛快地放聲大笑起來,只是剛把笑聲溢位嘴,又記起偏廂房值守的侍女,不得不把嘴管住。
「我叫你的?不可能。」她吐詞鏗鏘有力。
陳春日微微一笑,拿出了她寫給他回信。
只見隨手從書冊上撕下的泛黃紙,被他鋪在了桌面上。
帶淺枝好似聞到了沉水香,又不免打眼去瞅他,至於嗎?一張寫了個字,用來傳遞的小紙條而已,有必要燻上名貴的沉水香嗎?搞得像是要留下來,珍之慎之儲存一般。
第一張回信是,赫然是用單殺寫成的赤紅大字——「罰我,白日做夢。」
對上陳春日的黑沉鳳眸,帶淺枝不好意思笑了一下。
她還是清楚知道,某人要想掐死她所費的心思,和踩死一隻路邊的螞蟻,沒有區別。她沒算到,陳春日會親自來跑過來算帳。她那日是一時圖嘴巴快活。
可第二封回信陳春日只是捏在手上,由他一個人看,沒打算亮出來。
帶淺枝也是納悶,她不是隻寫了一封信嗎,怎麼看他那架勢,她還有一封回信落在他手中了。
她耳朵裡聽見,陳春日清清嗓子後,用一本正經的輕柔嗓音念道:「若是郎君來,奴願看日到三竿,不怕空閨寂寞。」
他微微一揚眉頭,問:「不是你寫的?」
帶淺枝被他柔情細膩的聲音,瞬間晃動了心神,又當即嚇了一大跳:「怎麼可能……我,我怎麼可能寫出這種話。」
什麼郎君奴家,什麼深閨還寂寞。完全是瞎說。
她登時選擇先下手為強,反駁道:「陳春日,是不是你自己寫的,特意想來誆我!」
「既然不是你寫的……那帶淺枝,你臉紅個什麼?」
陳春日的眼眸,停在了她那似乎有點發紅的耳朵上。
帶淺枝立刻別過臉去,道:「不可能,我沒臉紅!」
「是啊,是沒臉紅。」陳春日在似笑非笑中道:「倒是你轉過頭後,耳朵怎麼紅得更厲害了。」
第30章 · ✐
帶淺枝也不是那種, 平白無故就能被人戲弄過去任人欺負的女子,她的反擊總能來得很快。
此時她背對著陳春日,狡黠地轉悠了一下眼珠子,那聲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