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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殷神揚說道:「只要她在我身邊,我就會娶她。陳春日你憑什麼以為,能帶她走?」
「你,孤立無援。」殷神揚的聲音越是冰冷,就越是志在必得。
她目光由下而上,見著那說話人的下巴側臉,是如此的剛毅堅定。
陳春日的臉,登時就冷了下來。
他在金闕府後山上修道三十載,府中人還從未曾見過這位府君親徒,如同謫仙般的人物,有冷著一張臉的時候。陳春日的喜怒哀樂皆是藏在笑意裡,不喜歡真正表露出來。
此時天空陰雲密佈,黑色的雲團彷彿大軍壓境般,在眾人的上空籠罩著整座新月城,雲層中隱隱似有電閃雷鳴,正在呼之欲出。
被雷雲帶來的冷風,盡數灌進陳春日的道袍長袖中,吹得獵獵翻飛,他借了天勢如此說道:「看來天命站在了我這裡。」
「天命?」殷神揚緊抿的唇上溢位一絲譏諷的冷笑,隨即大喝,「在這新月城中,我殷神揚的面前,誰敢妄稱天命。」
殷家人自從建立新月城以來,統御西洲上百年,確實無人敢挑釁他們的權威。
他低聲喝道:「握玄黃……」
一道霞光驟然憑空出現,於五彩斑斕的光耀中顯現出一把如同鳳凰雙翅展開的金色長弓。
陳春日的三十六天罡符籙,如同護身法陣,也在同一時間護遍了他周身。
大戰一觸即發,陳春日微蹙眉頭,直盯著帶淺枝道:「帶淺枝,你還不離遠一點。是想被雷劈死麼?」
帶淺枝哪用得著他說,已經是在往外挪動了,她是生怕被大佬們察覺到她的舉動,挪得比較慢而已。
她朝周圍掃眼望去,卻發現別人早就躲得遠遠的,生怕兩位大佬開戰,做了那城門失火,來不及逃跑的池魚。
殷神揚垂眸看見了陳春日腳上所繫的鎖鏈,便道:「昔日貴府府君,對我母親見死不救。不知今日我將他弟子的頭顱送還回去,算不算大仇得報呢?」
陳春日手心緊緊攥起,他回應殷神揚挑釁的話語,是直接大袖一揚,三十六天罡符聽從敕令齊下。
躲在帶淺枝附近的寫書人,頓時提筆疾書,邊寫邊道:「某年某月某日夜,金闕府陳春日攜新月城城主心上人出逃,被城主逮個正著。二人因一位前金闕府外門弟子,而大打出手。看架勢,不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乃真情,可歌可泣,著實感天動地。」
帶淺枝聽著這些閒言碎語,聽得眉頭眼皮直跳,連忙拿了一百金出來堵人口舌:「把錢收了,快別寫了,回家去吧。」
哪知寫書人收了錢,還要添上一筆:「帶淺枝姑娘送上一百金,期望就此掩蓋真相。」
帶淺枝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悄悄和無暇叮囑道:「無暇,瞅準機會咱就開溜。」
無暇化作的銀色小劍,從發間滑落,劍尖站到了她的肩頭:「帶淺枝,他們為你而戰,你不留下來看看?」
「什麼鬼。你別聽那些說書人的瞎扯。」
無暇心性質樸,反而能一眼看穿:「帶淺枝,你是在逃避。」
帶淺枝打死不認:「我沒有!」
此時雷聲轟鳴大作,天空中陡然出現一個有如風暴正中心的漩渦風眼。
殷神揚持弓朝天空射了一箭,傲然放聲道:「在天水城,天也要聽命於我的箭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由握玄黃射出的金羽箭,直飛雲層而去,漩渦風眼瞬間一散。箭矢如同插在了黑雲密佈的天穹之上,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從雲層中直插而出,照亮了整個黑夜。
陳春日沒有廢話,直接唸了一道雷訣,天上雷霆之威盡數聚在他的劍指之上,劍指劈落斬下,震的整座新月城轟然一動,地面上跟著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