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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也許只是因為愧疚,依舊讓人感到動容。
當日天黑後是第三次使用千年冰凌花時,這回疼痛比前兩回略輕了些,笙笙有了心理準備,沒再狼狽到落淚的地步。
驅逐詛咒的法術完畢後,司空承立即取了件外衣給笙笙披上,抱著她到床上去用蓋好了被子,才握著她的手輸送法力緩解她的疼痛。
想看,也想親。
但說到底,他還是不人太喜歡趁虛而入。
然待他用法術緩解了她的疼痛後,他去煎藥回來盯著她服下。
藥汁苦澀,她喝了藥後,他遞給她蜜餞。
笙笙咬蜜餞時故意舔了他的指尖。
司空承手指過了片刻才收回。
「別胡鬧。」他說話平靜,目光卻分明有幾分意動。
笙笙咬著蜜餞,舌尖繞啊繞:「小師叔以前也這麼照顧過別人嗎?」
「問這些做什麼,好生休息吧,今夜不會夢魘了。」他站起身來。
笙笙卻不想讓他走,她雙臂圈著他的他腰身:「小師叔,可不可以陪著我,等我睡了再走。」
人疼痛時脆弱,何況這茫茫萬裡的極北大陸,他是她唯一可以親近的人。
司空承很理解笙笙的無助,並不勉強的應了,雖有心思浮動時,念及她身體還未從疼痛中緩過來,卻也安安分分什麼都沒做。
換得一夜安寧。
但這卻僅是開始而已。
每三日一回上藥是慣例,當事人卻不過是表面冷靜,並未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而用藥當晚他留下陪她卻成了習慣。
驅逐蜃妖詛咒很順利,笙笙的精氣神恢復很快,夜間陷入夢魘的時候越來越少。
笙笙學習御劍也很順利,三日能馭飛劍進退,十日能御飛劍擊碎百米開外巨石,二十日時御劍進行簡單的戰鬥已經難不倒她。
司空承這時才開始教她御劍飛行。
開始時也吃了不少苦,好幾次從飛劍上掉下來,摔得笙笙懷疑人生。
這時就顯出小師叔讓她契約狼王的先見之明來。
笙笙從高些的地方摔下來,狼王總能很及時的飛過去接住她,避免了高空墜地的危險。
若是狼王都來不及接住她的高度,那直接摔了對築基修士而言也沒什麼。
——這方面小師叔格外狠心,寧願事後小心翼翼給她上藥,也絕不肯在她摔下飛劍時接住她。
他說只有知道錯誤的代價,才能更快掌握正確的方法。
而事實也證明他是對的。
笙笙掌握御劍飛行的速度很快。
距離初到雪山的日子越來越長,兩人間的相處也越來越親暱。
到他們決定離開雪山範圍的那日,笙笙已經能御劍飛行來去自如,也習慣了小師叔有事沒事總牽著她的手。
此時他們搬了幾次「家」,住的地方是在雪山深處的參天巨木下,笙笙收拾了行李後,仰頭看著參天巨樹垂涎。
「此樹品種不明,又不釋放靈氣,拿回去也沒什麼用。」
司空承很不喜歡這棵樹,每每靠近樹幹時都覺得有些許反感,當初也是笙笙喜歡,才會在這裡暫住的。
但笙笙難得的反駁他:「可在這萬裡冰封的極北大陸,尋常靈植尚且難以生長,這棵巨樹沒有絲毫靈氣,卻能夠在這裡安然長大、長青不敗,還不留風雪,不是更說明瞭它的特殊嗎?」
司空承當然知道笙笙說得有理。
雪山的中心地帶極寒,滴水成冰並非玩笑。
然而漫天風雪落下,卻對這棵樹沒什麼影響,雪花落在樹葉上很快就化作水珠墜落,狂風颳過它也依舊安穩矗立。
在這天地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