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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覺得這解釋不太合理,但又想著自己從不信奉什麼花神,未必能體會到人們對神祇的敬畏,也不好妄下結論。
猶豫間她拿眼神偷瞧小師叔。
司空承卻摸摸她的頭:「來都來了,那就看看吧,縱有什麼不對勁,他們又打不過我。」
小師叔最後這句話讓笙笙格外安心,拉著他的手進了花朝節街道上,興致勃勃地四處觀賞。
只是她不知同行在她身側的司空承,眼前所見的是怎樣的場景。
方才為笙笙解答花朝節為何延期的花布衫大嬸,面色青白可怖,被割破的喉嚨處,流出的鮮血早已乾涸。
路邊擺弄山茶花的老叟,其實是個木偶人所幻化。
嬌笑著討論花兒美不美的年輕姑娘,半身漂浮腳不沾地,面容扭曲是不知多少年的無面怨魂。
鎮上的花是好花,伴的卻是傀儡與亡魂。
這小鎮的人早在此前的花朝節當日就被屠殺殆盡,被邪術控制成了傀儡,與不明來歷的鬼魅混雜,組成了籠罩整個小鎮的幻境,日日重複花朝節當日的情形。
各中目的,並不難猜。
只瞧那些鬼魅時不時望向他和笙笙時垂涎的眼神就知曉大概。
自然是為了騙金丹未成的低階修士進來,以某些手段控制住以後,分而食之以增長修為。
這在邪修手段中並不少見。
所以應當還有幕後未曾現身——也就是控制那些鬼魅的修士。
他本想先安置了笙笙再回來處置,但轉念想想這附近既有邪修,把她放在遠處倒不如放在身邊安全。
所以花朝節舉辦的這條街,笙笙在賞花,小師叔在看鬼。
到了那各種盆栽的鮮花裝點的祭臺處,笙笙總算見到了那所謂的百花谷聖女,也就是花朝節上扮演花神的修士。
那女子二十多歲模樣,生得俏麗妖嬈,打扮得也清涼又艷麗,與笙笙想像中花神的扮相不太相同。
但漂亮確實是漂亮。
況且春日裡百花開,也並非都是純白清麗的鮮花,就連山茶花裡也有大紅血色的品種,非要說花神妖嬈,也不算太牽強。
笙笙旁觀了場花神祭祀,本以為是絕對的過客,哪知卻被那「花神」邀請上臺去共舞。
話說得還怪好聽的。
「姑娘生得清麗無雙,若櫻花仙子下凡,正當是此等風華,若得您與小女共同獻舞,花神大人必會欣喜,定更加庇佑白花鎮。」
這話誇得笙笙臉紅,要是臉皮薄些,只怕就推脫不過答應了。
笙笙臉皮挺厚的。
而且她只會看舞,從來不會跳舞。
所以堅定的拒絕了對方。
可那百花谷聖女並不死心,竟要上前來牽笙笙的手:「道友何故如此絕情,同為修道之人,縱不會舞蹈,跟上小女的舞步定是沒問題——」
司空承牽住笙笙的手,抬眸冷冷地看過去:「她不喜歡被陌生人觸碰。」
「百花谷聖女」只瞬間就被威壓震懾得喘不過氣來,然而舞臺周圍那些佯裝成祭祀人員的同伴絲毫不曾察覺。
她頓時知道遇上了硬點子。
還在惶然該如何脫身時,卻感覺威壓散去,耳邊只得一聲「滾」。
看樣子這個男人是想瞞著身旁的女孩。
邪修假扮的百花谷聖女吃不準司空承的意圖,只能強自鎮定地盈盈下拜後褪去。
「是小女打擾客人了,還望兩位見諒。」
笙笙沒有計較,只是看著對方轉身離開時,有些奇怪地和司空承說話。
「這姑娘好奇怪,既是百花谷聖女,怎麼著也是築基期的修士,走路的儀態像男人倒也沒什麼,怎麼說話像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