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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意開始在他空閒的時候教他玩遊戲，也時常會給他從家裡冰箱偷偷翻出來的新鮮水果，小零食之類的帶給他，日子長了，陳榷的氣色日漸變好。

顧明意告訴陳榷英雄聯盟有官方的比賽，還有一些城市聯賽和網咖賽，贏了比賽是有獎金的，比當網管的錢多多了。

從那會兒起顧明意就喜歡露出好看的虎牙勾著唇揚著尾音問他「好不好」。

「最近的葡萄甜，我明天偷偷給你帶一大串葡萄好不好？」

「我教你玩遊戲，這個遊戲有條線是兩個人一起走的，我們一起，我保護你好不好？」

「暑假有網咖比賽，我找幾個同學我們一起參加好不好？」

「好想做職業選手啊，要是我們能打職業比賽的話，你做我的專屬adc好不好？」

陳榷被顧明意帶著打了一場又一場的網咖賽，獎金即使是五個人分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顧明意的第一筆獎金就是給陳榷買了一套外設。

能讓未成年上網的網咖環境都不怎麼樣，那裡的外設嘴上說著是機械鍵盤，實則不過是幾十塊錢的仿機械鍵盤罷了，顧明意反正不缺這點錢，在他眼中那些網咖的垃圾外設才配不上他的專屬adc，於是拿著自己賺的第一筆獎金惡趣味地給陳榷買了套粉色的外設。

粉色鍵盤的鍵帽還帶矽膠貓爪，粉色滑鼠的側鍵做成了小爪子的形狀，粉色耳機上更是有著可以拆卸的貓耳朵。

顧明意出現後，陳榷的生活漸漸好轉，他和顧明意的名聲在網咖也越打越響，生活也開始有了盼頭。

他想和顧明意一起打職業，還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但是真的有職業戰隊找上他們兩個的時候，顧明意消失了。

沒有任何徵兆地從陳榷的生活中消失了。

陳榷一個人自然是沒有去成那個想要他們雙人組的戰隊，更何況那個隊伍最初想要的就只有顧明意一個人，陳榷只是順帶的，這會兒顧明意不在，陳榷他們也不需要了。

正巧此時逐漸沒落的skg也找上了他，把陳榷買了過去，一簽就是三年，陳榷成就了skg，skg也成就了他。

而這會兒，這個曾經不告而別的人在直播間用他慣用的語調說，想跟你一起玩遊戲，想帶你坐牢，好不好？

陳榷嘲弄地笑了笑，從抽屜裡摸出煙盒，熟練地點上眯著眼吸了一口，吐出白霧。

這個人在他的生活中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偏偏自己甘之如飴。

他拿起手機，給高哥發訊息。

【陳榷：怎麼樣了】

【高哥：？】

【高哥：噢噢噢我知道了oon是吧，他答應了，果然你看輔助的眼光還是好，我明天去跟管理層討論他的薪資，就等他入隊了】

【高哥：thk說他好像你的腦殘粉來著，他走的時候還特意問了你什麼時候歸隊，說你什麼時候回他什麼時候來】

【高哥：skg感恩有你，我們的隊花sgle】

【陳榷：……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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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意像尋常一樣道了聲晚安後下了播，算著時間給身在國外的母親回打電話。

母親的聲音有些沙啞：「小意，你之前跟我說的工作是什麼工作？」

「打比賽。」顧明意說，「就是我在家玩的那個遊戲。」

顧母對顧明意的決策沒什麼太大的想法，施施開口：「你真心喜歡就做吧，開心就好。」

「知道啦，謝謝媽媽。」

「記得在工作的地方備幾個小燈，以免不時之需。」

顧明意一一應好，結束通話電話後，百無聊賴地在影片網站上輸入「sgle」，看起了他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