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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你的眼睛,該補的維生素記得補!」顧母提高音量喊了一聲。
顧明意走到門前,說了聲「好!」之後,關上房門下了樓。
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陳榷一個人,他看著手機螢幕裡這個溫婉的女子,剛剛放鬆了一點點的情緒又一次變得緊張了起來。
「小榷,我可以這麼叫你嗎?」顧母彎著眼角,笑意盈盈地問。
陳榷忙不迭點了點頭:「可以的伯母。」
顧母喊了他一聲,而後開口道:「玉佩戴在你脖子上很好看,你的面板白,很適合。」
陳榷低下頭,看了一眼掛在脖子上的和田玉佩。
「在小意離開義大利的前幾個禮拜,開口找我要了這塊玉。」顧母將手機立在花園桌上,靠著茶杯,螢幕中的顧母一下縮小了許多,聲音也變得有些輕,「我當時跟他打趣說這塊玉是留給我未來兒媳婦兒的,不能提前給他。」
「然後他跟我說,自己不喜歡女孩兒,他喜歡男孩子,並且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男孩子在國內等他回去。」顧母眼神溫柔地落在花園的白玫瑰中,「其實我沒什麼太意外的感覺,之前我進他房間的時候,看到過很多很多他的書上,有你的名字,他發呆的時候下意識就會寫你的名字。」
陳榷的記憶回到兩個人在會議室復盤那天,顧明意復盤的時候走神,也是在平板上寫了很多他的名字。
「小榷,你的名字看起來就不是個女孩兒。我問他,你喜歡的男孩子是叫陳榷嗎?他說是。」顧母說。
陳榷繃著唇,遲遲沒有開口,他不知道顧母突然和他說這個事兒是為了什麼。
「別緊張,我不反對他的性取向。」顧母輕聲說,「我只是覺得,在義大利這幾年,我太對不起了,他在比賽中採訪裡看你的輕鬆表情,我已經……」
「好幾年沒有看過了。」顧母的聲音有些哽咽。
「您別哭……」陳榷沒有安慰人的經驗,更何況是顧明意的長輩,他從沒這麼嫌棄過自己嘴笨。
「沒事兒。」顧母笑著抬手抹了抹眼角,「我挺高興的。」
「我當時問他有沒有追上你,他說自己還在努力。」顧母說,「那時候我就想啊,如果不是為了我,他也不會和你缺失中間這幾年,我當時提議說讓他把離開的原因告訴你,起碼這樣能說的比較清楚。」
「但是他說不想拿自己的經歷去換取你的原諒。」
顧母說話語速很慢,她一邊回憶,一邊輕聲講述。
「他怎麼了嗎?」
倆人在一直之後,陳榷一直沒去細想過當時顧明意為什麼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告而別,但他不去想不代表他不會想起來。
不止一次他會在夜裡醒來,看到人還好好睡在自己身邊才放下心。
「小意現在也沒跟你說嗎?」顧母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們在一起之後你會問的。」
陳榷搖了搖頭:「我沒有問。」
無需去問,也不敢去問。
「那你想聽聽故事嗎?」顧母問,「不過不是什麼好聽的故事罷了。」
這件事兒本來就是一根細小的刺兒,這會兒被突然提起來,說不想肯定是假的。
陳榷很輕地點了點頭。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值得回憶的好事兒。」顧母抬起手,看著自己手指上還未被新戒指蓋下去的戒痕,緩緩向陳榷講著故事。
「不過是世家小姐和窮小子私定終生,又被辜負的爛俗故事。」
「我帶著小意離開的前一天,有個女人抱著個嬰兒找上門,說要找小意的父親討個說法,要個名分。」
「我從小也沒吃過苦,應該就算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吧。所以我也一直不知道他出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