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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手上也有,臉上也是。
他將那些兔子埋了起來,從自己的股票裡撥了兩支轉到大叔名下,保他下半輩子全家衣食無憂。
那是江朔第一次知道老媽說的不可控是什麼意思。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住過校,易感期前一定記得給自己打抑制劑,確保將自己關在沒人的地方不會被打擾。
直到那年春天,有一隻小兔子敲開了他的門。
他其實不想給夏星辰開門的。
他甚至覺得小孩危機意識過差,等易感期結束了該給他補補課。
自己都沒有跟他說要進易感期了,他居然還敢不知死活地湊上來。
剛開春的天氣太冷了,他透過貓眼看見夏星辰站在門外不住地跺腳搓手,似乎被凍得不行。
江朔原想著,晾他一會。
晾到他受不了的時候,自然就會走的。
可是夏星辰居然敢氣呼呼地質問他開不開門,江朔便覺得有趣。
一向對他百依百順的小孩只不過被晾了一會,就委屈得不行,像天底下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抱怨質問。
臉蛋被冷風吹過顯得格外的白,便襯得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可愛到了極點。
江朔想看他能堅持多久,卻發現小孩似乎沒多少耐心轉身要走。
江朔該讓他走的,可又在那一個瞬間突然生了憐惜的心,不想他是吃了閉門羹回去。
他想著,乾脆跟他解釋一下,再叫司機送他回基地,也好過半夜回家不安全。
所以他開了門,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小孩明顯憋著氣地說差點要去他家暖房過夜。
這就是不想走的意思。
哪怕被他鎖在門外,哪怕自己不見他。
夏星辰也不想走。
江朔突然就不想解釋了,他側開身,頭一次允許別人踏進他圈下來的地盤,甚至還提醒了夏星辰一句「地暖開了」。
他把小兔子帶回了家。
再之後的一切,江朔都記得。
抑制劑對沒有伴侶陪伴的alpha來說,易感期每天都該打兩次,那天晚上他還沒來得及注入。
後來的幾天則是不想。
他似乎是兇了些,懷裡的小兔在瑟縮在害怕,可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撫。
他變成了只會憑藉本能索取的最低等alpha,忘記了所有技巧,笨拙地吻著也不能阻止伴侶流下眼眶的淚。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星星連睡夢中都皺著眉頭。
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被他圈在懷裡,明顯沒睡好的模樣。
他眉頭皺得很深,渾身上下都是被自己咬出來的牙印,頸側乾涸的血漬凝固,難看又突兀地依附在那段晧雪一般白的面板上。
江朔一下就慌了神。
他做錯過事,所以害怕星星會像那些小兔子一樣醒不過來。
他害怕自己的不可控,讓夏星辰受了傷。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淚腺那麼發達過。
就彷彿過去的二十四年再難堪都不至於哭,所以淚都攢了下來,看見那麼弱小的夏星辰的一瞬間就不受控地哭了出來。
他怕極了。
他甚至害怕星星怕他。
果不其然,醒過來的人眼睛裡是不加掩飾的恐懼和驚慌,大概渾身都疼,仍然支撐著自己往後躲,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江朔在那一剎那突然就委屈得無以復加。
他不是故意的。
他沒想傷害星星。
他最開始,只是想親星星。
星星太甜了,他好喜歡。
江朔克服本能,剋制住自己想要不管不顧上前將人摟在懷裡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