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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迷茫。
喉結劇烈滾動了一會,江朔在夏星辰之前開了口,聲音啞得厲害:「你要去哪?」
夏星辰眉毛就皺得更厲害。
不回答他的問題還反問他?江朔怎麼會真的進易感期了。
但他還是回答了:「基地。」
這兩個字不知道戳到了江朔哪根神經,夏星辰在一瞬間看見他的眼神變得莫名凌厲,皺著眉吐出兩個字:「不許。」
這兩個字要他命一樣,說得又慢又沉,夏星辰甚至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麼,單純覺得這人是真的我行我素慣了,自己都快難受死了,還要管他去哪。
夏星辰看了他一會兒,沒忍住嗤笑了一聲,輕聲道:「你是真的有病。」
遺傳的吧,一家子精神病。
白安一直在旁邊看戲一樣事不關己,好似馬上要被標記的人不是他,夏星辰原想給他提個醒說江朔易感期比較磨人,他最好帶個報警裝置再進去,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挺沒意思的,也挺沒必要。
說出去還像前後任交談經驗一般。
夏星辰便不再搭理江朔,轉過頭看向江震山,用眼神問他自己能不能走了。
江震山跟醫生的對話停了下來,先是看了一眼他,又瞧了眼玻璃牆內的江朔,偏過頭跟一位alpha保鏢說:「送夏先生回去,送完你走回來。」
夏星辰一愣,挑了挑眉:「幾個意思?」
「辛苦你跑一趟。」江震山笑面虎似的,從見面到現在一直被夏星辰懟也不來氣,「一點車馬費。」
「……」頭一次聽說車馬費是一臺車的,夏星辰可真他孃的長了見識。
他真覺得江家人都有點那個大病,不免有些憐惜白安,朝他遞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卻恰好跟他對視了。
白安似乎一直在打量他,見狀還衝他笑了笑。
夏星辰倒也不惱,轉身就走。
江朔在牆內猛地一下拍上玻璃:「夏星辰——」
江朔很少連名帶姓地稱呼他,他甚至都不怎麼喊他,跟在身邊的小情兒是不需要名諱的,床上那些情趣用一個「星星」也可以概括了。因此夏星辰聽他這麼喊自己還有點陌生,但身子也沒動,只是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江朔眼睛通紅,如同籠中惡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威脅:「你敢走。」
夏星辰:「……」
我為什麼不敢啊?夏星辰就覺得很好笑。
他不喜歡這幢宅子,不喜歡這屋子裡的任何一個人,他有自己的事業,有必須要做的事。
憑什麼要因為一個alpha進入易感期就一定要他做犧牲浪費時間和精力?
夏星辰已經陪他浪費三年了。
他真的一點點都不願意再因為江朔消耗感情。
他也好累的,他又不是家庭主婦,也不圖江朔什麼,他真的不想陪江先生耗了。
夏星辰最後看了江朔一眼,側過臉看向身邊的保鏢,微微低了低頭:「勞駕帶路。」
江先生從今往後,是生是死與他都無關。
會哭的alpha又不是隻有他一個,聲音好聽的男人真找不到就定製變聲器戴著吧。
他還挺有錢的,包養一個聽話懂事的小白臉應該也不難。
他不要再找江朔這樣的了,難哄難伺候,煩人得厲害。
江朔……
呸!
第39章
在夏星辰看來, 那樣的江朔是沒有進入易感期的。
就算有,他也不承認。
太離譜太惹人生氣了。
導致簡子越說的那句「江朔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他都覺得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