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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新的很,一看就是剛砸沒幾天,大概用了工具,連邊緣都很整齊,大小隻夠兔子、貓、小狗之類的生物鑽進。
沒有人敢在江家門牆外亂來,就算有小偷真的僥倖進來了,不出三分鐘就會被保鏢扭送送派出所,這個洞只能是江家內部砸出來的。
她回頭看,看見二樓露臺的位置,江震山剛轉身進屋的身影。
其實哪怕過去很多年,安青荷都沒能明白黎婉究竟為什麼一定要清洗標記,又為什麼自殺。
因為這兩個結果的很多先決條件在他們那都不存在。
江震山跟黎婉不是尋常百姓夫妻,甚至不是完全的商業聯姻。
他們自幼相識,青梅竹馬,資訊素契合度極高,婚後一年便生下了江朔,再過幾年又懷了若若。
安青荷不知道他們算不算相愛,但黎婉確實曾經很愛很愛江震山,她自從分化成oga之後,幾乎少年時期的所有春心萌動,都是因為江震山。
那樣一個死板教條裡長出來的大家閨秀,也幹過校園文化節上一曲舞畢喘著氣向學長告白的出格事;也曾跑遍全城的煙花店和無人機商店,在江震山生日那天夜裡舉辦了一場所有人仰頭就能看見的盛世表演,滔天愛意訴說得無人不知。
她甚至在江氏出現商業危機的當下想也不想地就丟擲了手上所有房產股票甚至嫁妝,毫無保留地全部給了自己的丈夫,哪怕根本用不到。
而江震山對她,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從頭到尾都盡到了丈夫的責任,給了妻子所有她想要的東西。
金錢、地位、忠誠。
可是悲劇就是發生了。
安青荷當年甚至聽到黎婉說過一句話,一句直到現在她都不敢跟任何人說的話。
黎婉說:「我想把朔兒一起帶走。」
她問她要帶去哪,又是為什麼,黎婉輕蹙了蹙眉:「他會變成他父親那樣的人的。」
「哪樣?」
「很討厭的人。」黎婉說。
她很少使小女生性子,安青荷甚至以為她是病情有好轉了,勸她好好休息,結果不過半個月,就聽說黎婉割腕的訊息。
安青荷那時候才知道黎婉說的要帶朔兒走是要去哪。
江家的傭人說漏過嘴,說太太死的時候泡在浴缸裡,身周鋪滿了玫瑰,一雙芭蕾舞鞋靜悄悄地放在花瓣上,舞者在睡夢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那之後,江朔和若若就被老爺子接走了,江震山從頭到尾都沒什麼異常,剛處理完黎婉的喪事,沒過幾天就打壓的一家小公司破產。
而那好巧不巧就是黎婉親弟弟開的,他把自己的小舅子逼破產了。
若說他愛黎婉,她又的確是因他而死;如果說不愛的話,黎婉走了快二十年,從來沒聽說過江震山身邊有過oga的訊息。
零星幾個不知死活湊上來的,無一例外連人帶家族都受到了江氏的經濟制裁。
安青荷不知道這一對夫妻之間究竟是什麼相處模式,只是在兒子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多想了一下,不免想到江朔。但她依舊沒跟簡子越說黎婉生前說過的話:「你問這個幹什麼,江朔怎麼了嗎?」
「啊,沒事。」簡子越明顯有些躲閃,「我今天去他家,看他管一隻貓叫若若,就突然想起來黎阿姨以前養過的那隻貓,隨口一問。」
安青荷皺著眉頭看他半天,看的簡子越都快發毛了才移開視線,手上血已經止住了,她撈過繃框重新刺繡。
「你是我生的,你肚子裡什麼蛔蟲我能不知道?」安青荷不輕不淡地瞟了他一眼,「他跟你們那個星神還好嗎,談幾年了?也該定了吧。」
簡子越一愣,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您怎麼知道他們在一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