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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淺似乎總能隨時讓他的各個感官都回憶起那場晚宴,他記得梁淺那天身上不是這種香味。
梁淺:&ldo;小眾牌子,覺得很適合沈雲,就噴了一些。&rdo;
確實適合沈雲,但是這也太敬業了吧?顧澤深都自嘆不如,他又回憶起那天跟對方說的&ldo;建議從小角色開始&rdo;,但從這兩天的觀察看,梁淺其實很有挑大樑的天賦。
吳珺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榻上,身上的被褥還有一絲極淡的香味。他迷糊了片刻才想起昏倒前的事情,防備地偏過頭看向了自己身側。
床對面的桌子旁坐著一人,是那個青衣男子,對方這會兒正背對著一扇窗戶,撐著腦袋閉目養神,越過這道身影,吳珺可以看到窗外的雨已經停了,屋簷的水滴正滴滴答答落下。
那人正好坐在這扇窗的中央,從吳珺這邊看去,就像是一副畫一般。
可吳珺只覺得可怕,這種表面弱不禁風,實則可能是陰險狡詐的人最麻煩了。
就在他艱難地起身準備悄悄溜走時,那個人卻冷不丁說話了:&ldo;想跑哪兒去?&rdo;
吳珺絲毫沒有被抓包的恐慌,瞪著那人道:&ldo;你是誰?&rdo;
青衣男子睜開了眼,三兩步走到了他的床前,毫不溫柔地把他摁回了榻上,&ldo;你的救命恩人。&rdo;
&ldo;救命之恩來日定湧泉相報。&rdo;吳珺說著拂開了他的手,一隻腿已經邁下了床。
一道寒光閃過,青衣男子竟從袖間抽出一把短刀架在了吳珺脖子上,&ldo;躺回去,不然我親自送你上路。&rdo;
吳珺本就身負重傷,如今看到那把短刀竟也沒有半點反抗之力,不得不順著他的話躺了回去。
那青衣男子收了刀,輕笑道:&ldo;就你現在這幅半身不遂的模樣,走出這扇門約莫就是踏進了棺材,那我到哪兒討你的&l;湧泉相報&r;去?&rdo;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一人端著託盤走了進來,見青衣男子持刀而立也沒有半分詫異,淡定地走上前對吳珺說:&ldo;這位小公子,起來換藥吧。&rdo;
吳珺齜牙咧嘴地重新坐了起來,身上的多處刀傷扯得生疼,他對青衣男子道:&ldo;我定不忘你的救命之恩,但我有要事在身,還請公子讓我離開。&rdo;
&ldo;你要去哪?&rdo;那人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他床邊。
吳珺道:&ldo;皇城。&rdo;
另一人正配著藥,聞言轉過了身,&ldo;鐵騎軍戰敗,現在皇城可亂得很,況且你現在這幅模樣估摸著都撐不到走出幽城。&rdo;
三人短暫地說了會話,吳珺也漸漸冷靜下來,的確,他現在這樣可能走不到皇城就死在半道上。
&ldo;你好好養傷,等你好了自然會送你回去。&rdo;
青衣男子說著,又對那位配藥的人道:&ldo;對了,留風,待會兒擬個賣身契,讓這小崽子畫個押,我這救命之恩吧,湧泉相報就不必了,湊合一下讓小崽子以身相許,省得以後回了皇城把恩人忘了。&rdo;
吳珺繃著臉看他。
&ldo;瞪我做什麼?&rdo;青衣男子好笑道:&ldo;這幽城那麼多屋子,誰讓你偏偏闖了我家的門。&rdo;
留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吳珺道:&ldo;將裡衣脫了,給你換藥。&rdo;
吳珺看了看留風,又扭頭對著青衣男子,兇巴巴道:&ldo;你出去。&rdo;
&ldo;怎麼?&rdo;那人忍俊不禁:&ldo;還怕我輕薄了你不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