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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如果是現在的聞潛,會不會因為現在的這張臉而手下留情。
聞子寧想到這裡,甩了下腦袋,像是要將剛才那種想法甩出腦袋。
然後他才將方才的兩頁紙拿出來,繼續未完成的思路。
接著聞子寧發現,這兩頁紙他看不懂了。
他寫了目前聞潛的住址以及狀況,也寫了未來的走向,也寫了上一世的事情發展,偏偏在最後一個箭頭處,將結論忘了個一乾二淨。
最初聞子寧就發現自己記性不好,他最初是歸結於還在生病,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身體恢復後的現在,卻不得不正視聞子寧腦子似乎沒有自己原來好使的事實。
雖然曾經知道這一點,但是在看來卻格外的致命。
畢竟在以後,他很有可能被自己除掉。
聞子寧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筆在五指之間轉了無數個花之後,他最終煩躁地在箭頭處畫了個叉。
既然腦袋笨,那就沒必要一筆一劃地去設計,反正最後自己也很有可能敗在聞潛的手中。
他看著那個叉,很是認真地自言自語,「果然還是現在直接除掉一勞永逸。」
想通了這一點,聞子寧便將那兩頁辛辛苦苦寫出來的草稿撕得粉碎,將最後的兩粒蜜餞塞到嘴裡,下樓將骨碟帶放在了餐桌上後,便攏了下身上的羽絨服,出了門。
藍鴿市的冬天不下雪,但是冷意卻能從骨頭縫裡鑽進去,讓人防不勝防。其是冬季的下雨天,雨水落在地上,很容易積起一層薄冰。
按理說,聞子寧早就應該習慣藍鴿市的氣候,但是他穿越到的這個破簍子身體實在是太過弱不禁風,別人感受到的一份寒冷,在他的身上就能演化成十分,即便裡面穿了一件羊絨毛衣,外面套了一件厚實的鵝絨羽絨服,聞子寧還是總感覺冷風從衣服不知名的某處溜了進來,肆無忌憚地奪取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熱度。
他剛走到門口,便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路邊,司機按下了車窗,從裡面探出了腦袋。
「聞少爺,您要到哪兒去?上車我帶你去。」
這位司機耿林,是聞家新招的保鏢,之前的那位因為聞子寧進了醫院後被開除了。
耿林今年剛滿十八歲,之前被選拔到省二隊,後來因為文化課不行只能走一般的學校。耿林思考許久,他最終決定放棄參加奧運會拿金牌的夢想,轉而準備認認真真上學,今後努力考一個公務員,成為人民的公僕。
恰巧聞子寧的母親弈茗在幫聞子寧選擇新的保鏢時,注意到了耿林。
耿林身高一米八,平時就算是不露肌肉,就靠那個大塊頭還是很有威懾力。
聞子寧走了一路,耿林便開著車跟了一路。一路上那張嘴就沒停過,開口注意身體,閉口他不想被開除,聞子寧被他搞煩了,最終站在原地,微微揚起下巴道:「給我開門。」
耿林面露喜色,趕緊下車幫他開啟後座車門,然後展開一張羊毛毯,把剛坐穩的聞子寧裹得嚴嚴實實,只漏出一雙眼睛和被凍得通紅的鼻尖。
這對待瓷娃娃的態度讓聞子寧很是不滿,他扒拉開了羊毛毯扔到了一邊,「工農街,你到了停到道路邊,我自己進去。」
耿林原本還想問一句為什麼要去那裡,想了想他前兩個星期教的《保鏢守則》,心裡默唸了一句「少問多看」,發動了車。
工農街是藍鴿市最窮的一個地方。
附近倒是有小區,但大多都是拆遷多年的安置房,小巷子本就很窄,來一輛稍微寬一點的汽車都得小心翼翼地開,並且附近小攤推車很多,這就導致了汽車一般都沒辦法進來。
還有五六天就是春節,大多攤主都回去過年,小巷子裡幾乎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