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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泊然欣然接受,兩人就這麼撐著傘往家屬樓方向走著,蘇泊然歪頭看了看萬景軒凍紅的耳朵,右手在他腦袋頂上比劃了比劃,問道:「小非非,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萬景軒側過臉看了看蘇泊然的身高,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比他矮小半頭,現在確實已經快差不多高了,十七八歲的男孩子確實長個子比較快,呵,居然已經給蘇泊然當了小半年的廚娘了。
這時,萬景軒一瞥眼,無意中看到蘇泊然另一個肩膀上已經落了一層雪,衣服都微微打濕了,原來蘇泊然打著傘一直朝自己這邊傾斜著,於是他便用手指把靠近他自己那一側的雨傘抬了抬,讓雨傘正了正,這樣便剛剛好把兩個人都遮住。
蘇泊然沒想到萬景軒會做這樣的小動作,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點吃驚,隨即嘴角又像是得逞似的上揚了起來。
蘇泊然盯著萬景軒看了一會兒,隨後看向前方的飄雪,將一隻手伸出傘外,血片落在蘇泊然的手心上,不知道是不是萬景軒的錯覺,他覺得蘇泊然的手一定很涼,因為雪花融化的速度非常慢。蘇泊然看著手上落下的雪花,輕聲說道:「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萬景軒注意力集中在了蘇泊然的手上,沒聽清楚他說什麼,扭頭問道:「什麼?」
蘇泊然莞爾一笑道:「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元稹也不是很渣男,至少他對白居易是真心的。」
萬景軒不知道蘇泊然胡言亂語什麼,斜眼瞪了他一眼,道:「神經病!」
兩人無言又是並肩走了一段,身後的一排腳印也變成了兩排。萬景軒打破安靜突然問道:「你是南方人嗎?」
蘇泊然沒明白萬景軒的問題:「什麼?」
萬景軒似乎是在解釋道:「我們北方人下雪是不打傘的。」
蘇泊然突然反應過來萬景軒的意思,然後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吧,也不全是吧,我南方北方都住過。」
萬景軒見他不打算回答,也就沒有再追問,這段時間就是這樣,萬景軒知道蘇泊然的來路不明,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問一些問題來套蘇泊然的話,但是蘇泊然似乎也是鐵了心的裝傻充愣,對於自己的來歷絕口不提或是故意答非所問。
萬景軒也沒有辦法,除了一張只有他名字的生死簿,也沒有別的有力證據,總不能跑到地府去和判官大人說:「我覺得這個人很可疑,把他的魂兒勾到地府來咱們審問審問他吧!」這樣可能會被判官認為自己得了失心瘋。
而且,蘇泊然這個人除了有點招人煩,好像也沒有什麼惡意,反正現在每天都能看到他,萬景軒便打算慢慢調查。
兩人正吃著飯,蘇泊然說道:「明天週末了,你幫我把下週上課的ppt做一下吧,我懶得弄了。」
萬景軒無語道:「你每次講課的ppt不就那麼一頁嗎?都是同一個題目,每次充其量就是換一個背景而已。」
蘇泊然喝了一口蘿蔔排骨湯,反問道:「換個背景怎麼了?換個背景就不是助教的分內事了嗎?」
萬景軒無語變成了無奈,道:「行,給你做!還有… …」
蘇泊然:「什麼?」
萬景軒:「我明天請個假,不能來給你做飯了。」
蘇泊然:「為什麼?你要去幹嘛?那我吃什麼?餓死我怎麼辦?你就這麼狠心?!」
萬景軒嘆了口氣道:「你是戲精嗎?一頓不吃就能餓死你嗎?你不是會煮粥嗎,自己熬粥吃!要不就去食堂吃飽再回家!反正我明天來不了了。」
蘇泊然刨根問底道:「那你說你去幹嘛?」
萬景軒:「我們宿舍組織去野外燒烤。」
蘇泊然:「你們宿舍?幾個男生燒什麼烤?」
萬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