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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物理有些題,有時候她多想幾天還是能想到的。
龔越一直盼望著林夏多問他些題目,但是直到他被安排去執行任務,除了那次物理題,他也沒再聽到林春說他妹妹遇到什麼難題。
這讓龔越心裡止不住的失望。
夏天的錦城難熬,天氣熱得讓人難受。
這個時候人們最盼望的便是一場大雨,而錦城的夏季,最不缺的就是雨水。
午後,窗外沒有一絲風,太陽火辣辣地炙烤著大地,外面只能聽到讓人心煩意燥的蟬鳴聲。
大家在宿舍裡休息,林夏端著水盆來到了水房洗衣服,腦中還在背著政治課本上的各種語錄。
正洗著,幾點涼水灑到了她的臉上,林夏思緒被打斷,轉頭看了過去,是呂多蕎。
「林夏,你想什麼呢?叫你幾聲都沒聽到。」
「沒什麼。隊長你怎麼沒去休息?」
林夏低下頭用力地揉搓軍裝,這時候沒有洗衣液,部隊裡很多人洗衣服都是用大塊又便宜的黃色肥皂,林夏也不例外。
看著衣服在白色的泡沫裡變乾淨,林夏的心情也會變得很開心。
呂多蕎笑著說:「睡不著,你不是也這個時間洗衣服嗎。」
林夏對著呂多蕎笑了笑,專心沖洗著已經揉搓乾淨了的衣物。
「林夏。」
呂多蕎突然叫她,聲音裡有些迷茫。
「嗯?隊長。」林夏疑惑地看向她。
呂多蕎眼神裡有著掙扎:「林夏,你說是事業重要還是家庭重要?」
林夏明白呂多蕎為什麼睡不著了。但是這個答案,她也不知道。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事業是最重要的。可是每個人的想法是不同的。呂多蕎結婚了,她的性格也和她不一樣,林夏沒辦法給她提供意見。
「我不知道。」林夏實話實說,「我覺得這個問題,得看個人的想法。」
呂多蕎望著浸泡在水裡的衣服,更迷茫了。她嘆口氣,「是啊,這事誰會有準確的答案呢?」
林夏已經在涮衣服的最後一遍了,聞言道:「隊長,我覺得不管答案是什麼,只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了。」
呂多蕎眼睛亮了一下,好像尋找到了方向。
「你說得對,應該跟著心走。」
林夏沖她笑笑,把盆裡已經變清的水倒掉,端起盆子說:「嗯。那隊長,我先走了。」
林夏不知道呂多蕎在糾結什麼,但之後她在文工團裡工作十分認真,並沒有一點不對勁。
都讓林夏懷疑,那天午後在水房的對話有沒有發生了。
只是就林夏來看,呂多蕎婚後的生活還是有改變的。
平時訓練的時候她住在軍區裡,但是一到休息日,她便去她丈夫的部隊。
回去的時候,臉上是翹首以盼和甜蜜,回來的時候,臉上是不捨和難受。
這樣的分居生活,讓林夏看著心裡都有點難受。畢竟新婚夫妻,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可是兩人不是一個部隊的,錦城又沒有房子,呂多蕎的丈夫的級別不到能分房子的級別,沒有辦法。
畢竟不是自己的事,林夏也就心疼了下呂多蕎這對新婚夫妻,其他的沒有多想。
時間長了,林夏也沒那麼多精力去關注,平時的專業訓練和學習文化課知識,佔據了她所有的心神。
林夏自認為不是智商很高的人,她會忘,也有不會的,只能一遍遍地去複習。
又逢上一個休息日,林夏去上黨課。
「林夏,這裡。」
許麥子已經來了,坐在了兩人習慣的靠窗的位置,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一點看不出她是個很厲害的偵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