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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習佳奕也知道,薄倖的舉動並不是什麼喜歡或是憐憫。薄倖就是那樣簡單純粹的人,只是秉承著做錯了就該償還的人生理念,把眼鏡照樣還她。
所以,錯愕地拿著那副眼鏡,心臟撞入洶湧的風暴眼裡跳動的人。
只有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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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晚上時間,白塗還在被薄知聿抓著做免費的勞動力。
「我說三爺,您知道現在國家規定的工作時間是每週不超過四十四個小時?我現在就一週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跟在您屁股後面了。」
男人不知在研究什麼,神色有些懶。
「我們是朋友。」
「……」
跟你聊工作時間的時候就是朋友了。
萬惡的資本家。
白塗看了又看,不耐煩了:「現在約會不就是那幾套?劇本殺、看電影、喝咖啡吃飯,千古以來人都是這麼談戀愛的,您還想整出什麼花樣?」
薄知聿皺眉:「沒點別的?」
「……」
倒立洗頭的是他,為他們的愛情出謀劃策的還是他。
他命怎麼就這麼苦。
白塗長嘆口氣:「你這都快奔三的人了,還他媽跟人小年輕搞這麼花做什麼,隨便約會不都是約會嗎。「
「不是。」他說,「不是花不花的問題。」
「……」
從白塗認識薄知聿以來,他那雙眼總會藏著戾氣,又像是一種很直白的警告,他已把人所有的狡猾、惡劣的、最不願意被暴露在陽光底下的陰暗面捕捉得一清二楚。
他厭惡別人朝他玩這些惡劣的把戲,那雙桃花眼裡從未裝下過哪朵桃花。
眼神總是清明得過分。
白塗也會想,像薄知聿這樣清醒到特立獨行的人,肯定是不會愛這人間。
直到遇到遲寧。
男人眼底總會帶著淺淺的笑意,或溫柔、或浪漫,滿心滿眼的都是她。
比如現在,不是花不花的問題。
「是我想給她所有的儀式感。」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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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塗安靜了好一會兒沒說話,他裝死點開的公司群裡看秘書匯報的工作。
「不是,你今天到底什麼毛病?連夜給公司的系統升級了?」
薄氏也有薄明當時殘留的公司,不受重視但盈利可觀,用的系統是又老又舊,資料更是龐大的不像話,每崩盤一次都讓手底下的人急得熬夜開會。
今晚,薄知聿薄總大手一揮,親自下場去改老舊的bug,整個一翻新的巨大工程。
白塗響起起來上次被他坑的,挑眉,「薄總今天怎麼不裝看不懂了?」
影片裡的男人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心情好,順手。」
「你這順的也太順了。」白塗有感而發,「所以,阿寧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薄知聿沉默。
白塗終於能開懷大笑了,笑得恨不得讓全程人都知道的情況:「報應!報應來了。我就不信你能瞞得了多久。」
薄知聿乜他:「這事情是因為誰?」
要不是白塗一天天嘴上沒個把門的,遲寧至於這麼誤會嗎?
「我這力挽狂瀾的時候,是誰順手推舟來著?」白塗笑聲止住,「你這還不如想想,怎麼告訴她合適。」
薄知聿想起賭約,眼梢上揚,心情好起來。
「我這不是,在準備呢嗎。」
白塗看到他電腦上的螢幕內容,icpc的題他看不懂的但型別題面試的時候看過不少,薄知聿這明顯就是把題目三百六十度拓寬了,恨不得當場給它扒拉出程式應用。
「你好麻煩。阿寧出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