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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筱的臉色愈發慘白。
她下意識問:「你知道我要逃跑?那你為什麼不揭發我?」
「聽過一句話嗎?」顧逍亭道:「日防夜防也難防,不如讓你跑一次,再把你抓回來,更何況,沒憑沒據的事,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所以現在人證物證俱在。
醫院裡那塊沾滿迷/藥的手帕上還沾染著顧小筱的指紋、附近的路口攝像頭拍下了她的身影以及正臉、那條衣物做成的繩索還懸掛在窗邊……
以及晏慕淮和顧逍亭這兩個目擊證人。
顧小筱的臉色慘白得像鬼。
她攥緊塞在口袋裡的手,寬鬆的病號服鼓起來一個明顯的弧度。
顧逍亭突然問:「你口袋裡是什麼?」
顧小筱面上有慌張一閃而過。
顧逍亭道:「讓我猜猜看,應該是把小刀,又或者是裝過迷藥的玻璃瓶,或者是生鏽的鐵釘。」
她不緊不慢的說著:「刀子能刺穿我的心臟,被刺穿的那一瞬間我就會死,玻璃瓶碎片扎進我的動脈裡,殘存的迷藥成分會讓我的後果很糟糕,而生鏽的鐵釘能扎穿我的脖頸動脈,這個姿勢也很方便你這麼做,就算是沒刺穿,我也有可能死於破傷風。」
顧小筱的身子驟然一僵。
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隨著顧逍亭的話音往後,她左邊的腰突然頂了一個什麼東西上來。
是木倉。
而那把木倉的木倉口,對準她的腰,握著木倉的手卻是晏慕淮的。
在顧小筱眼中,晏慕淮一直是個膽小、沒有主見的花瓶美人,好看又能有什麼用,還不是廢物一個。
可偏偏這樣的人,就是能進入公司,甚至直接搶過了顧逍亭的位置。成為了總裁。
那可是顧小筱想了好幾年的位置啊。
偏偏就被這麼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給搶走了。
顧小筱那時就在想,這個公司落到晏慕淮手中絕對活不過多久。
畢竟,晏慕淮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能管理好公司的人。
眼下,這位一直被她視為花瓶美人的晏慕淮,正面不改色的、隔著一塊乾淨的方巾握著木倉,對準她的腰間。
顧小筱渾身僵硬。
晏慕淮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不,不是看死人。
而是看一件死物。
一件沒有自己思想、沒有自己主張、甚至不能稱之為生命的死物。
這眼神讓她意識到,晏慕淮是會開木倉的。
她一瞬間就不敢動了。
代迎春掃一眼後視鏡,將顧小筱那一側的車窗開啟了。
顧逍亭道:「扔出去,不然我就把它用在你身上。」
顧小筱緩慢的將手抬起來,把手中攥著的玻璃藥瓶扔了出去。
車窗又合上了。
晏慕淮的木倉卻始終沒有移開,穩穩對準她的腰間。
顧逍亭笑道:「別亂動,木倉這東西最容易不小心走火了,你說是吧,姐姐。」
晏慕淮看向她:「顧小筱意圖襲警逃跑,結局會因為反抗而被擊斃。」
顧逍亭笑靨如花。
已經是五點過了,警察局卻燈火通明。沒有提前收到訊息通知,卻讓顧小筱跑了的看守在被上司訓,被迷暈的那位女警現在還在醫院輸液,沒甦醒呢。
顧逍亭把顧小筱送進去,同代迎春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是這麼簡單罷了。
她能讓尤風柏跑一次,便不可能讓顧小筱東施效顰跑第二次。
更何況第一次是她有意促成,這第二次她卻是不太想成全對方。
因為顧小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