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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敬業呯一下把茶杯放到了桌上,「這個處理比起駱加成同志來說,太輕了,我建議是撤銷科長職務。」
顧院長斜了楊敬業一眼,風清雲淡地說道:「現在有兩種不同的處理意見,那我們就舉手錶決吧,建議對陳夏扣除工資處理的請舉手。」
現場絕大多數人都舉手了。
「建議撤銷陳夏總科科務長一職的,請舉手。」
寥寥幾隻手孤伶伶地舉在那兒。
楊敬業一看就生悶氣了,顧院長來這一手,其實完全跟一言堂沒兩樣。
老顧同志就是故意要民主一下讓大家表決,就是要讓楊敬業知道,這四院到底是誰說了算?陳夏是他罩著的人,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看到舉手的情況,顧院長心中得意,嘴上還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楊副院長,你看,同志們已經表決了,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楊敬業笑著回答:「少數服從多數,我服從組織的決議。」
就這樣,陳夏又被扣了一個季度的工資。
1981年才過了一半,陳夏這一整年的工資都已經被扣光,而且還倒欠3個月了,這又在四院創下了一個前無古人的記錄。
四院的職工對醫院的這個處理都相當不滿,覺得這麼一個大公無私的科長居然被連帶責任,那以後誰還願意去做惡人?
到時下屬要貪就貪好了,好不容易被挖出來,反而把挖的人也給埋了,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醫院裡嘛,任何秘密都不可能成為秘密,當大家得知對陳夏的處理是在楊副院長堅持下作出的時候,楊敬業的威信一下子就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大家都鄙視這個黑白不分的副院長,覺得這人的氣量太小,格局不大,是個善於搞辦公室政治的人。
這讓鬱悶的楊敬業懵了好幾天,實在搞不清楚陳夏在群眾中的威信怎麼會這麼高?
就連顧琳這幾天就沒給過顧院長什麼好臉色,覺得自家老爹對陳夏的處理不公平,完全是個老糊塗。
氣得顧老頭天天在家裡發脾氣,恨不得一把掐死陳夏這個禍害。
這些都是後話了。
當陳夏開完會,一臉鬱悶回家後,發現客廳裡已經坐滿了人,大家都在看電視。但他站在院子裡數數,總覺得人好像比平時多了一些。
陳芳聽到聲音率先跑了出來,「小夏哥你回來了?有沒有吃過晚飯?」
「我已經吃過了,對了,家裡來人了?」
「阿春姐回來了,還有她的3個同學。」
陳芳很自然地接過腳踏車,停到了屋沿下,盡好了一個小保姆的本份,陳夏這幾天已經慢慢習慣了她的服務。
等陳夏走進客廳時,發現這些女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彩電里正在播放的電視劇,連有人進門都沒發現。
尤其是陳春幾個大學生,個個戴著眼鏡,整張臉都快要貼到電視螢幕上去了。
陳夏看了看旁邊的一本雜誌,就捲成了一個喇叭樣,然後突然大吼一聲,直接把屋裡看電視的人嚇得紛紛驚叫起來。
詹愛菊罵道:「陳老二你要死啊,知不知道這樣大吼一聲,容易引起爆震性耳鳴導致永久性耳聾的!」
「喂,我說我好歹是這裡的主人,一家之主回來了,你們難道不應該主動到門口站成一排,然後看到我後一鞠躬,說著您辛苦了,再下跪式服務,幫我換鞋的換鞋,泡茶的泡茶。再看看你們這樣子,真是……」
陳夏還沒有說完,陳春已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做夢了,一家之主肯定是家中老大,你才是老二,別擋著我們看電視,你該幹嘛幹嘛去。」
幾個女孩子都捂著嘴巴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陳夏翻了一個白眼,跑到浴室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