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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昌知道紀雲川在爭論這方面其實並不很擅長,所以他?沒有在這種事情上欺負紀雲川,而是選擇了提起別的。
「想知道紀羽如今怎麼樣了嗎?」李全昌一雙狐狸般滿含算計的眼直盯著紀雲川看,勾唇笑著提起紀羽來。
紀雲川掀了掀眼皮,道:「皇帝能怎麼樣,不過是每日御門聽政,再回福康宮批閱奏摺,偶爾到京郊巡營,再多的自是有六部去商討。」
看得出來,紀雲川並不很想與李全昌討論太多關於紀羽的事情。
至於究竟是為什麼,李全昌第一反應是紀雲川恨紀羽,所以不願意提起來。可轉念一想,紀雲川對待紀羽的態度卻更像是遠離,想要老死不相往來那般,而非是怨恨到要報復。
如此,李全昌眯了眯眼,心中有了幾分計較。
只是此時此刻再想假裝是紀羽做的事,或是引導紀羽來傷害紀雲川,那都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紀雲川已經知道了他是背後操手,那之後的一切事情無論是不是他的謀劃,都會被算到他的頭上去。
興許多來幾回,紀雲川還會懷疑當年一些事情是不是並非紀羽的意思,或是紀羽受了他們誤導,才對他那般。
這般一想,李全昌更是將「讓紀雲川更恨紀羽」這個計劃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紀雲川並不知道李全昌那瞬息之間竟是想了這般多,他只是瞥了李全昌一眼,隨後道:「我對紀羽,雖尚未釋然,但已沒有那般多的恨。」
李全昌抬眸朝他看去,眯起眼打量著他,眉眼間漸漸帶上幾分不解。
紀雲川?不管李全昌如何想,他只是接著往下說,他說:「起初我不過是想遠離他,我?沒有辦法接受他揭發我娘,叫我落入這般境地,卻要說愛我這樣的事。後來他強逼我到宮裡去……我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但你們成功了,我那時確實恨他。我恨他困住我,我恨他叫我入牢籠,我更恨他一副想要贖罪的模樣,卻要強留於我。」
說到這裡,紀雲川頓了頓,垂眸自嘲地笑笑,說:「可我的恨來得很快,走得?很快。我自個?想不通,為何他不再困住我時,我便不那麼恨他了。」
李全昌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見紀雲川沒搭理他,只接著往下說:「後來我發現,我不過是恨他困住我,他不再困住我的時候,我便放下此事了。可放下此事與我原不原諒他有什麼關係嗎?我還是不願意原諒他,不願意接受與他在一塊兒。」
李全昌愣了一下,盯了紀雲川看了許久,說:「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卻很少有人與你這般分得清楚的。許多人把愛不愛恨不恨全然對立,把原不原諒與恨不恨?全然對立。把能不能在一塊兒與其他所有的全然對立,卻不知人是複雜的。」
紀雲川瞧著像是知曉李全昌後邊要說的是什麼,張嘴便想說些什麼來截住對方的話,卻沒想李全昌更快一些,他說:「雲川,你心裡還是有他的,對不對?」
紀雲川睫毛一顫,皺起眉來,搖搖頭,說:「不可能。」
李全昌聽了他的回答,低低地笑,說:「沒有那麼多不可能,你仍舊對他有著幾分情意,與你恨他,你不願意原諒他從前對你做的事,你不願意再留在他身邊,其實並不衝突。」
聽著李全昌這些話,紀雲川突然有些不明白了。
他看著李全昌,打量著李全昌,瞧著對方臉上神色,想以此判斷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說這些,李全昌有什麼樣的目的?
說這些對李全昌的計劃有什麼好處,還是說這一切其實並不如他知道的那般,?許這一切是李全昌與紀羽的謀劃。
那他們下著一盤棋的目的是什麼?將他留下來?要他死心塌地?
可……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