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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感想？」江颯颯乾巴巴的問，腦子不由自主想起昨晚他靠在醫院牆壁時的表情，眼睫垂下，嘴角拉平，冰冷又抽離。

像是徒留一個空殼停在原地，內裡消失在無人知的地界。

「你幸虧沒去傳教。」周奕山輕嗤一聲。

第27章 趕劇情 怎麼回事，這人是不是裝的有點……

江颯颯後退一步, 自動拉開跟他的距離，表情十分正經，「我是無神論。」

「呵呵, 」周奕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胸腔微微抖動, 方才的沉鬱氣息一掃而空，微眯著眼梢笑, 「你是無神論這件事嚴峰知道嗎？」

「你盡可以去拆穿我，」江颯颯伸手將臉頰邊的一縷頭髮掖在耳後，「到時候我就說我信奉的是人類最原始的直覺——」

周奕山好奇挑眉。

「女人的第六感。」

周奕山輕笑出聲，轉過頭去, 注視著遠處忙碌的片場, 但很快又轉了回來, 笑著問道，「江颯颯, 你猜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腦子壞掉的。」

周奕山大笑起來，他的唇形很好看, 兩角上揚形成彎彎的弧度, 挺拔的身形微微傾斜, 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斜靠在背後的柱子上, 少了一些滴水不露的規整, 多了一絲瀟灑俊逸。

江颯颯看了兩眼，不得不感嘆對方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外表，即使橫向對比夏星澤，也絲毫不落於下風，反倒添了上位者的從容睥睨姿態。她想到了自己大哥江頌文，兩個人年紀相仿, 同樣都是霸總，但是相比於溫文爾雅的大哥，周奕山更多了一些亦正亦邪的氣質，不怒自威，喜怒不形於色，即使他慣會裝出一副紳士和善的面孔，但是隻要打交道久了，依然可以窺見端倪。

「你會經常來片場嗎？」江颯颯問了無關緊要的話題，答案她自然知道。

「有時間會來。」

「我能來嗎？」她盯住周奕山的眼睛。

「你來幹嗎？」周奕山問。

「在家裡無聊，實在好奇電影怎麼拍的，看看喬芸薇會不會把電影搞砸。」

「隨便你。」

「那好，」江颯颯點頭，抬腳準備告辭。

「趙瓊心，」周奕山在她背後忽然說道，「你是不是又去醫院看她了？」

江颯颯頓了一下，轉身點點頭，「她還沒有甦醒，醫生說她的求生意志很弱。」

周奕山沉默的看著她，緩緩說道，「既然說到這裡，那我就要問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她會出事的，不要指望我會信什麼狀態不對，每天每刻都有無數人狀態不對，會自殺的才有幾個。」

「我從八卦論壇看來的，」江颯颯表情十分嚴肅，開始編造，「有人扒趙影后談戀愛，上了很多證據，說她之前的個人帳號都是分享美食、運動和工作，但是後來畫風變了，變成了一些傷春悲秋的文字，網友都說女人在戀愛時都是這樣的，我信以為真，後來她的帳號停更了，露面工作時整天一身黑衣，出席活動常常走神，網友說她失戀了。我閒來無事翻了她所有的社交帳號，無意中扒到她的小號，上面說——」

「說什麼？」

「說她想震動世人。」

「」

「所以你覺得她想自殺？」周奕山不解的看著江颯颯。

「對啊，這不就是要自殺的意思，」江颯颯表情十分認真，「我當時心裡一咯噔，想著糟了，一條人命要沒，還會耽誤你投資的電影，所以才慌裡慌張半夜跑到酒店。」

「論壇上的帖子發來我看看。」

「被刪了。」

「小號呢？」

「沒了，當天登出了。」

周奕山：